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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樓采凝    


  "你!"他想發怒,可一見她那副單純天真的模樣,一肚子火瞬間又降了溫。

  "別生氣嘛!我帶它回去,等會兒再來幫你整理屋子好不好?"不知他會不會答應,於蕎飛只好用一雙祈求的眸凝著他那雙冷冽的眼。

  "隨你吧!"不知為什麼,一面對她那雙靈燦無辜的眼,他就不得不拋棄原本的堅持。

  "謝謝王爺,我一定馬上就回來。"她才轉身,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看他,"你剛剛說的猴籠……是真的要幫它做嗎?"

  練毅聞言,不禁暗吐了口氣,"帶我的口令給木匠阿發,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我會的。"於蕎飛這才開心地走到門邊,可才將門打開,卻瞧見劉婉婉就站在屋外。

  "又是你!"劉婉婉快步走了進來,"你這丫頭為什麼會進練毅的寢房呢?"

  "我--我是來伺候王爺的。"一見到她,於蕎飛的心又痛了。

  "毅,她說的可是真的?"劉婉婉衝到練毅面前,不依地搖著他的身軀。

  "哎呀!婉婉,她不過是來打雜而已,怎麼說也只是個下人,哪能跟你比呢?"他笑著應道。

  劉婉婉聞言,這才揚起嘴角輕笑,"我就說嘛!她那能代替我的位置?"

  可當她眼角一掃,瞟見她手中的小白時,突地裝模作樣的大叫:"天……這是什麼?她--她居然帶了只動物進你房裡。"

  "別怕,它不會傷人的。"於蕎飛趕緊將小白藏到身後。

  "不行!毅,趕緊將那個可怕的東西給扔了,快呀!"婉婉又是尖叫又是亂跳,直抓著練毅的手。

  於蕎飛錯愕地看著練毅,好怕他又像上次一樣,只知站在一旁逍遙地看著她被劉婉婉欺負,卻不會挺身而出。

  看著於蕎飛那脆弱的容顏,練毅開口說道:"夠了!婉婉,它又沒惹你,就讓小蕎走吧!"

  "小蕎?"婉婉倒吸了口氣,"你叫她什麼?"

  "小蕎啊!"

  "什麼?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喊她小蕎?"劉婉婉一跺腳,在他身邊生氣地叫嚷著。

  "你也太敏感了吧?叫她小蕎,就跟我喊外頭的阿珠、圓兒是一樣的道理。"他看著她,"別忘了我曾說過,我喜歡懂規矩的女人。"

  "這……好嘛!不過以後在我面前,你別這麼喊她好不好?"她撒嬌地抱住練毅,還將整個人貼近他。

  這一幕讓於蕎飛看紅了眼,原來他對自己的稱呼根本不含任何意義,只是她會錯意了。

  忍不住抽噎了聲,她便要退出房間,但這聲抽泣卻被劉婉婉聽得一清二楚,"你這是做什麼?看不過去是嗎?"

  "沒--我沒有……"她一手抱緊小白,一手抓緊門把,正要閃身出去時,劉婉婉眼底突地掠過一道邪芒。

  就在這一剎那,她快步衝向於蕎飛,一手奪下小白!

  "我野東西我愈看愈討厭,非得弄死它不可。"劉婉婉瞇起厲眸。

  "不……不要,它不會傷人,你不能傷它。"於蕎飛趕緊跪到她腳前,急切又擔憂地說。

  "哼!有你這種主人,我就不信它有多溫馴。"她狠戾地緊掐住小白的咽喉,已有置它於死地的打算。

  "不、不……王爺,救救它、救救它啊!"

  耳聞小白不停掙扎抗拒的吱吱叫聲,於蕎飛一顆心都快揪得無法呼吸了。

  "不要傷害小白,你不可以那麼殘忍。"

  眼看它已奄奄一息,於蕎飛淚水便急速湧出,正欲施展法術之際,練毅卻早她一步地跨向前,雙掌朝劉婉婉一擊。

  只見劉婉婉疾退數步,頓時手一鬆,小白便被他吸進懷中。

  他將小白交給哭成淚人兒的於蕎飛,"帶它下去。"

  "是……是……"見它安然無恙,於蕎飛終於止住了淚,這才抱緊小白,快步從劉婉婉身邊溜了出去。

  "毅,你怎麼可以幫她?"劉婉婉眼中含恨地問。

  "婉婉,你剛進門時是怕極了那隻猴兒,怎麼到最後非但不怕它,還敢抓它、掐它呢?"他笑著問她。

  "呃--這……"糟,她剛剛被激怒了,所以忘了之前的偽裝。

  "好了,你既然不怕就別硬裝,如此對付一個小丫頭,不怕旁人說你沒度量?"他瞇起眸,冷銳地笑了。

  "我只是……唉喲--你該知道我是吃味嘛!"如今她只好用撒嬌的。

  "哦?"

  "你不信?我可不容許別人將你的注意力從我身上搶走。"劉婉婉極其大膽地表示。

  "那得看你用什麼方法吸引我注意。"他抿起辱肆笑。

  "這還不簡單……"劉婉婉笑得嫵媚極了,接著便在他面前輕解羅衫,褪下一件又一件,直到屋裡揚起陣陣歡愛的低吟。

  抱著小白、躲在外頭的於蕎飛聽見裡頭的聲音,淚水又一次的暈化在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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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蕎飛奔到花園中,雙手緊抱著小白,一個頹喪地蹲在角落,心頭緊束的感覺困得她好難受,可她不能有反應,絕不能有反應……因為她配不過他,完完全全地配不上他……

  劉婉婉既是他的未婚妻,和他在一塊兒是天經地義的,為什麼她的心還會這麼痛,這麼難忍?

  強忍著心底的痛楚,她只得違背自己的感覺衷心祝福他們,承認他與自己無緣的事實。

  站起身,她抱著小白在花園裡走著,突然看見花園一隅有干木板堆放,於是她突然想到,或許自己也可以替小白蓋間小屋呀!

  既然他對自己沒有一絲感情在,又何苦以他之名去要求木匠?倒不如凡事靠自己來得真實。

  想著,她便搬來木板回馬廄。由於木板十分重,她分了好幾趟,才在天黑前將那些木板全搬了回來。

  "小白,就由我來替你蓋屋子吧!"於蕎飛又找來了錘子與釘子。

  "吱吱……"小白開心地四處奔跑,像是認得這裡才是它的家,它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

  見它那麼開心,於蕎飛滿懷歉疚地說:"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帶你去那種地方,讓你受那麼多委屈。"

  她邊說邊敲著板子,還邊看著它,一個不注意便將鐵錘敲上了手指。

  "啊!……好痛!"她將發疼的手指含進嘴裡,痛得逸出了眼淚來。

  "吱吱--"小白叫喊的聲音也變了,像是關心她一般。

  "沒關係,忍忍就不痛了。"她忍著淚,低頭看著那腫得像草莓一般的指頭。

  忍著痛,她再次拿起錘子敲打著木板。這時阿季剛好走了過來,見她正忙著,不禁問道:"蕎飛,你不是去王爺那兒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現在沒我的事,所以我就先回來了。"她回眸一笑,並沒告訴他小白闖禍的事。

  "那你現在……"

  "幫小白蓋房子。"她很認真地說。

  "小白不用房子,它都睡在後面那顆樹上呀!"阿季不解地說。

  "這你不明白,因為你照顧大黑的這段日子裡小白得跟著我,我怕它會走丟,所以想幫它蓋間……應該說是房子吧!"

  "原來如此,那讓我來好了。"

  當阿季從於蕎飛手中拿過錘子與釘子,卻發現她的左手食指又紅又腫的。

  "天,你的手指怎麼了?"他震驚地張大眼。

  "不小心被錘子擊中的。"於蕎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怎麼不等我來再讓我做呢?來,我為你上點兒藥。"說著,阿季就從馬廄裡的一隻櫃子中翻出藥膏。

  "我想我應該沒那麼笨才是。"她窘然一笑。

  "你不是笨,只是不小心。"阿季幫她抹上藥膏,又為她包紮起來,"這傷藥不錯,以前我照顧馬兒時要是不小心受了傷,搽這種藥真的很有效。"

  "謝謝你,阿季。"

  "別謝我,還不是我的小白要住的房子害的?"他憨厚地一笑。

  "阿季……"於蕎飛欲言又止。

  見她有話要說,阿季對她一笑,"有話就說啊!"

  "我是希望……希望你能將小白送給我,嗯……我真的很喜歡它,也會盡力照顧她它,請你相信我,我--"

  看著她那祈求的眼神,阿季就算不捨得也不好拒絕,"好,我就把小白送你,相信你會比我還有愛心。"

  "真的?"於蕎飛簡直是喜出望外。有了小白作伴,她以後就不會孤單無助,夜裡至少有個伴兒可說說話。

  "是啊!不過,這小屋我還是得幫你做。"他心疼地看著她受傷的手指。

  "阿季,真的很感謝你,還是你最好了。"於蕎飛對著他的臉甜美地咧嘴笑。

  她這一笑又讓阿季一陣晃神,粗黑的臉龐又染上紅暈。

  唉……為什麼每每見到她,他心頭就會有一種微熱的奇怪感覺?

  "只要你喜歡就好。"他尷尬地轉開臉。

  "阿季,你好奇怪,為什麼最近老會臉紅呢?"一向粗神經的於蕎飛奇怪地望著他泛紅的臉龐。

  "呃--"被她這一問,阿季的臉瞬間漲成了紫色。

  "怎麼了?瞧你的臉色……"於蕎飛指著他的臉,更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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