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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樓采凝    


  「放我回去吧,我並不屬於你。」

  於珍推開他,低垂眼瞼,她又怎能忍受當初他視她如糞土,如今卻在她要嫁人時前來搶親,她無法瞭解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

  是真的愛她,還是那種佔有慾讓他輸不起這個面子?

  更何況……她也不願意和其他女人一起擁有他,那只會令她覺得無助和心痛。

  「這麼說,你是真心想嫁給司徒敖?」他瞇起雙眸,逼問著她。

  「沒錯,否則我又怎會穿霞帔、帶鳳冠呢?」

  「那麼這把匕首又做何解釋?」他指著地上那把帶血的利刃。

  於珍臉色一陣泛白,吶吶地道:「我……我是……」

  「是為了保住身子,準備隨時自盡用的對不對?」不愧是項勳,竟把她的心思看得那麼透澈!

  於珍先是愣了會兒,隨即背轉過身,「這與你無關,你快走吧,否則司徒敖追來可就麻煩了。」

  「你以為我會怕他?雖然河東河北一帶全是他的勢力範圍,但我不怕他。」他目光如炬地望著她。

  二十來年他偽裝成一個體弱多病的男人,這樣的艱苦他都熬過來了,又怎麼會怕司徒敖這麼一個人呢?

  「是,你不怕,可我怕!」她猛地推開他,就要往回走。

  「於珍--」他痛苦地喊著她的名。

  於珍停住腳步,「還有什麼事?」

  「既然把你劫走,我便打定主意不再讓你走,不要逼我對你用強的。」他瞇起眸,提出警告。

  「你--你受了傷,不一定打得過我。」她轉身望著他,深抽著氣說。

  「是嗎?其實你那點武功根本不算武功,還記得上回在前來燕山的路上遇見司徒炎所派來的殺手嗎?」他詭魅地挑起眉,「你真以為是你那兩招花拳繡腿救了我?」

  看著他那訕笑的臉孔,於珍愕然無語……原來……當時是他幫了她?

  一張小臉瞬間像燒蝦般的艷紅,她羞愧地拔腿就跑。

  項勳眼見此情況,立刻邁步追上她,急抓住她的雙肩,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的淚眸,「怎麼了?跟你開開玩笑就老羞成怒了?」

  「你……你好壞……你真的好壞……」

  「其實在當時我就覺得你很可愛。」他抿唇笑了,伸手擰了擰她微皺的鼻尖。

  「可愛有什麼用,你又不愛我,我還是去嫁給司徒敖算了。」愈說愈委屈,淚水也流得愈凶。

  「別哭了,跟我回去吧,只有跟著我你才會快樂,相信我。」他瞇起眸,非常誠摯地說。

  「你真不怕危險?」

  「不怕。」他笑著搖搖頭,仿似對怎麼處理這事早已胸有成竹。

  「那麼……司徒欣欣呢?」她又問。

  「她……」他攏起眉,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司徒欣欣還有利用價值,他還不能讓她離開呀!

  「怎麼了?你還是不肯放棄她?」登時,於珍的心又涼了半截。

  「對不起,小珍-你聽我說。」他緊扣她的雙肩。

  「不……我不聽,我不跟你回去了。」於珍抿緊唇,「如果你也愛她,那我就退出。」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聽我說呢?」他用力抓住她,好不容易才將她劫回身邊,又怎能放她走呢?

  「你既然對我無心,就不要跟我說這些。」淚水驀然沾滿她雙腮。

  「我對你絕對有心,否則我何苦劫走你?」他也火了,向來恣意的心被她攪成一團亂,她居然還質疑他!

  「那只是你自大高傲的心態作祟,你需要的根本不是我--」用力甩開他,於珍又打算離開。

  項勳用立拽住她,「你別想走。」

  就這麼,他一把扛起她往項家別苑的方向疾走。於珍不停掙扎,掄起拳頭使勁地捶在他肩上。

  她每每擊下都正好捶在他的傷處,可項勳都咬牙硬撐,連哼也不哼一聲。

  直到那傷處滲出了血,於珍才停手,她忘了他肩上受了傷呀!

  傻瓜!傻瓜!為什麼痛了也不吭一聲?

  最後她埋在他肩上大聲哭嚎,任他將她扛向未知的未來--

  第十章

  將於珍劫回項家別苑後,楊超也隨後趕到,接著便在項勳的囑咐下一同帶著於珍與司徒欣欣迅速離開,返回江南揚州。

  雖然於珍與項勳坐同一輛馬車,可她知道司徒欣欣就在後面那輛車內,心情又怎麼好得起來?!

  就這麼一連過了數日,就在將抵達揚州項府之前,項勳終於忍不住開口。

  「小珍,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要讓你知道,我是在乎你才這麼做的。」他瞇起雙眸,望著她靜默的表情。

  「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她急急地摀住耳朵。

  自從被帶回別苑後,她都是這麼拒絕與他溝通,一味逃避著他,讓項勳心痛不已。

  「好,你不想理我,我也不會逼迫你,遲早有一天你會懂我的心。」他喟歎了聲,望著近在眼前的項府。

  「駕--」

  楊超赫然一喊,拉住韁繩,引來馬兒一陣嘶嗚。

  「十一少,已經到了。」他轉首對馬車內的項勳說道。

  項勳於是下了馬車,並打開布簾伸手欲牽於珍下來,可卻被她給躲過了,這一幕看在尾隨而至的司徒欣欣眼中,挖苦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喲……不過是我大哥的逃婚妻子,拽什麼拽呀?」

  於珍望了她一眼,倘若以往她會上前理論,可現在她不想……也不願成為項勳眼中的笑話。隨即她收回視線,直接步進項府。

  面對此一情況,「國壽爺」項懷德可是看得一頭霧水,他那個臥病多年、體能不佳的孫子何時變得生龍活虎了?

  不但不說一聲地從北方打道回府,還帶回兩位姑娘,其中一位不是他當初請來的鏢師嗎?

  這一大堆疑問尚未問出口,就見於珍朝他走了過來,「國壽爺,我已將我所保的『人』送回來了,這下交了差,我是不是可以回鏢局了?」

  「呃,可……當然可以……」項懷德仍處在五里霧中,被她這一問給問傻了。

  「不行!」項勳立刻反對,「爺爺,勳兒對不起您,這十幾年來一直隱瞞您一件事,這事我會慢慢向您解釋。」

  「你是得解釋清楚。」他著實被項勳剛剛那一聲怒喝給嚇了跳,他從沒見過孫子喊得這麼大聲。

  「她……我是說『鏢師』是我的意中人,我要娶她進門。」項勳看著於珍,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不是……我--」

  「你別說話,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既然愛我到不顧一切,就再聽我一次。」項勳扯著抹笑說。

  「那我呢?」司徒欣欣聞言,立刻衝向他,「你說過要娶我的。」

  「我是說過要納你為妾,不過……這也得讓我先娶正室後再說吧!」反正這事能拖就拖羅!

  項懷德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他孫子一回來就要成親?這是件喜事沒錯,可又怎麼會變成兩個女人搶一個男人?

  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已經開始意識不清?

  「頭暈……我頭暈了,得進屋躺一下。」撫著額頭,項懷德就在管家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了進去。

  「項勳,你到底欲置我於何地?」司徒欣欣狠狠的瞇起眸,逼問著他。

  「別吵了。」

  於珍臉色發白地看著他倆,而後對司徒欣欣說:「你別爭了,你要他,我就讓給你,這樣總成了吧,」

  「我可不答應。」項勳目光凝斂地說。

  「那是你的事,你既然捨不得她,又何必逼迫我?」說完,她腦子猛地一陣暈眩。

  前陣子在司徒府邸,她心情沮喪,根本沒好好用餐,不但瘦了一圈,心情更是落到谷底;如今見他欲享齊人之福,她心底的疼更劇烈了。

  「小珍,你怎麼了?」項勳猛地接住她下墜的身子。

  「哼,裝模作樣。」耳聞司徒欣欣譏諷道。

  於珍的意識漸漸模糊,終於倒在項勳懷裡。

  「小珍--」

  他大聲喊著她的名,連忙抱起她送進客房,並命小廝將城內最好的大夫請來。那副焦急樣,看在躲在廳內偷看的項懷德眼中,已知道項勳當真是愛上於珍了。

  對呀,那他是該快點替他們辦喜事才行。

  ************

  於珍病了,項勳終日不眠不休地守著她,這一切看在司徒欣欣眼中可是憤懣難抑。

  她氣得正欲出府找酒喝時,卻遇上大哥司徒敖!

  「大哥,你怎麼來了?」她意外地叫了聲。

  「我早到了,這幾天在這兒觀察他們項府,發現有官兵駐守,要襲擊似乎不簡單。」他蹙起一雙眉。

  「這簡單,我現在就住裡面,我可以幫你。」反正項勳又不愛她,她也豁出去了。

  「你真想開了?」司徒敖難以署信道。

  「否則能怎樣?那個妖女於珍就會勾引他,他可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她故意加油添醋道。

  「於珍!她真這麼做?!」司徒敖氣得握緊拳,「虧我這麼愛她。」

  「你愛她有什麼用,她又不愛你,整天和項勳卿卿我我的,你是沒希望了。」司徒欣欣繼續挑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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