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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樓采凝    


  「為什麼?你睡在這裡不是挺好?」他嗓音一繃,裡頭藏著勃發的怒氣。

  「我不想再聽到一些流言,再說,我想您也不需要我了。」她斂下眼,努力不讓嗓音顫抖。

  「你怎麼知道我不需要你?」項勳突然轉過身,坐直身軀望著她那張低垂的小臉。

  「有許多人都願意照顧您不是嗎?」她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抬起頭。

  「沒錯,可是你卻有維護我安全的責任。」他雖然不喜歡纏人的女人,可是向來都是他趕走對方,而不是對方來拒絕他。

  「我依然會做好我的本分,這個十一少可以放心。」於珍故作冷淡地表示,跟著他這幾天,她對人性已不再抱持以往天真的想法。

  「若是半夜有人行刺我呢?」

  他撇撇嘴,揚起一抹笑,笑得極其魅惑。

  「這……」她心一擰,竟答不出話來。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項勳雙臂環胸,那張略白的臉孔在油燈的照耀下-竟有種紅沛的錯覺。

  「您不用說這種話嚇我,這裡是項家別苑,又不是在外面,怎麼可能有人殺害您?」她急忙找著理由,理智與情感拔河著,在留與不留之間掙扎。

  「哦,是嗎?」他的笑立刻收起,隨即又躺下,「那你走吧!房間就在斜對面。」

  「我……」於珍想再說什麼,可見他那無情的模樣,她已吐不出話。

  「還不走?我累了,想睡了。」項勳冷硬的嗓音又道。

  於珍心口瞬寒,迅速退下,並為他關上房門,拎著破碎的心徐步走到對面的空房。

  進入房裡,她點亮油燈,看著房裡冷寂的一切,全身神經繃得好痛。

  她好恨……恨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固執,為什麼要跟他計較那麼多?

  可是她好不平呀!不平他這麼看待她,難道她在他心底一點兒份量也沒,有的只是保護他的責任而已?

  吐了口氣,她不願再想,疲憊的走到床榻,才要躺下,竟然聽見對面傳來的驚喊--

  「十一少?!」

  她大吃一驚,立刻破門而出,直往對面飛奔而去……

  重重的推開項勳的房門,她看見楊超已在裡面,正在為項勳包紮手臂!

  「十一少,您怎麼了?」她頓覺喉嚨乾澀,望著布條上染上的紅色血漬,她的、心隱隱抽疼。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抬起眼,目光中釀著幾許仇恨之意。

  「是不是有刺客?」她不僅是聲音,連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幸好楊超及時趕來,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都是她的錯,她不該因為自己心情低落就把責任撇開,讓惡人有機可趁。

  「你以為這一刀是我自己劃的?」項勳冷哼。

  雖然這刀的確是他劃的,可也不容她懷疑呀!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您有看見刺客的真面目嗎?若知道他的長相才方便逮捕他。」於珍急急地辯解。

  「你的意思是逮捕刺客較重要,我是生是死是其次嗎?」他眉頭一揚,嘴畔勾起一絲冷冽的笑弧。

  「十一少,您誤會我了。」於珍頓覺身心俱疲,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可若說她愛他、關心他,會不會被他恥笑呢?

  「楊超,你先退下。我倒要聽聽這小妮子做何解釋?我如今受了傷,她又該怎麼向我爺爺交代。」

  楊超這才頷首退下,等他離去,於珍便衝到項勳面前,「相信我,我不知道會有刺客,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

  「此話當真?」他戲謔地一笑。

  「當然是真的,見您受了傷,可知我有多自責?我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呀,」說著,她衝動地抱住他,淚水汨汨而下。

  「那你還會小心眼地計較那麼多嗎?」挑起眉,他笑得斯文又迷人。

  於珍搖搖頭,閉上了眼說:「不會了。」

  只要他平安,就算他不要她,她也無怨無悔。

  「那麼你還要搬到對面嗎?瞧你跑那麼遠,都來不及救我,當時我就想你若是在這兒該有多好。」

  他的眸光蓄滿多情的迷霧,魅惑著她的心,「還好楊超剛好經過,否則我或許再也見不到你了。」

  「您別再說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原諒我。」她緊緊抱住他,一顆心被他說得亙提了起來。

  對呀!他只是個文弱書生,身體又那麼差,她該保護他才是。即便氣他的寡情,可她終究是離不開他的,既是如此,她何苦計較那麼多呢?

  說到底,他根本沒有答應司徒欣欣的要求,讓她來維護他的安全。

  這麼說來,他還是信任自己了,那她就該做得更好,讓他無法挑剔……說不定能讓他慢慢愛上她……

  「你的意思是不走了?」他輕觸她嫩紅的雙腮。

  「嗯,不走了,我就睡在這裡。您……快睡吧。」溫柔地將他扶好躺下,又為他蓋好被褥後,於珍才躺回地鋪。

  於珍發誓,除非他不需要她了,或親口斥退她,否則她說什麼都不離開他。

  對,她要有信心才成,不能認輸!

  第六章

  司徒敖終於來到「項家別苑」。

  在與項勳照過面後,他對「病十一」項勳更加鄙夷了。

  這樣的男人居然還要他千里迢迢的從江北趕來對付,真不知道爹和妹妹把項勳當成什麼了。

  他更不懂,瞧他那副病懨懨的模樣,吃他的骨血真能練好什麼神功嗎?

  「司徒兄能來敝苑做客,真是咱們的榮幸,既然來了就多住些時日吧。」項勳無力地靠在椅背上,談吐間不停喘息,像是甚感疲累。

  司徒敖看了不禁在心中冷哼,走上前道:「既然十一少這麼有心,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眸光一閃,隨即想伸手襲向項勳,就在這時,突然從項勳腋下頂出一把利劍,抵住司徒敖的下顎!

  泛著白光的利劍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才抬眼就瞧見一雙水燦靈眸直瞪著他。

  哇……好美的眼睛!

  再往下移,司徒敖瞧見的是小巧挺立的鼻,粉紅如凍的小嘴,她……她究竟是哪家姑娘?

  「姑娘……你手中的劍可是不長眼的,請拿遠點兒行嗎?」司徒敖笑得奸邪,看著她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你這個臭丫頭,快把劍拿開呀!」坐在一旁的司徒欣欣見狀,忍不住大叫,「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我只負責十一少的安全,至於待客之道就得看對方的表現了。」於珍非但不收手,反而猛一使勁兒,將劍尖指向司徒敖的額心。

  「你--你眼裡到底有沒有主子?」司徒欣欣氣得跳腳,隨即對項勳道:「勳,你管管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啦!」

  「小珍,退下吧。」項勳淡淡地說。

  「我要他先離遠點兒。」於珍並未收回手中的劍,眼睛直盯著司徒敖。

  「這……好好,我走開就是,姑娘別生氣呀。」司徒敖乾笑幾聲,坐回原位。

  「小珍,不得無理,瞧你可是嚇壞了司徒兄。」項勳輕咳兩聲,笑著對於珍說。

  「是他靠您太近,不得不防。」於珍光瞧司徒敖對著自己直笑的嘴臉,就渾身不舒服。

  「司徒兄又不是別人,你太大驚小怪了。」項勳坐直身子,對司徒敖笑問:「司徒兄應該不會害在下吧?」

  「我!」司徒敖眸子一緊,遂笑道:「呵呵,這怎麼可能呢?我怎會害十一少,您怎會有這種想法?」

  「實在是這一路上,遇見太多想刺殺我的人,所以大家神經都緊繃了吧!司徒兄,真是不好意思。」

  項勳漾著抹笑,察覺到司徒敖那雙賊眼直對著於珍瞧,裡頭帶著屬於男人才有的獨佔意味。

  「當真?有人要害十一少?為什麼呢?」他裝模做樣地問。

  「誰知道呢?可能有人看不慣十一少優雅的氣質、英挺軒昂的外貌,所以才會想辦法對付他。」

  於珍直覺司徒敖這人有點怪異,眼神經常飄出一些邪光,就怕他會對項勳不利。

  何況昨夜項勳才遇上刺客,今天他就登門拜訪,這其中有太多巧合處,對他,她還真不能不抱持懷疑。

  「這位姑娘,不知你是十一少的?」

  雖然她說起話來咄咄逼人,可是司徒敖就是喜歡她這股辣勁兒,但見她對十一少如此忠心,就不知他們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貼身丫鬟,也是我爺爺請來的鏢師。」項勳替她說了。

  「哦,原來如此。」他笑了笑,那他還是有機會的。

  「真不好意思,司徒兄。我撐不住了,想回房歇會兒。」項勳歉然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十一少了,您去歇息吧。」司徒敖有禮地道。

  「待會兒我讓小珍帶你到客房,那我先退下了。」

  項勳這話一出,於珍一陣錯愕,「十一少,我得保護您呀!」

  「這你放心,有楊超陪著我,你幫我好好招待客人就行。」項勳回道,在楊超的陪伴下離開了大廳。

  司徒欣欣對於珍冷哼一聲後,便隨項勳而去,「勳,你等等我呀,我可以伺候你……」

  瞧她急忙追了去,於珍心裡實在氣不過,可因為司徒敖在場,她不好跟上,於是道:「司徒公子,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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