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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寄秋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附近有二十幾個保全人員,他們不會讓你動我的。」她表面裝鎮靜。

  面對犯罪智商高超的人,她已不預設肯定的退路,他必然有另一套說法。

  果不其然,他笑不可支地拍了大腿一下。

  「來呀!把整座先人的墳墓都搬來擋也無所謂,我今天一定要得到妳。」他用她的名義把人調走了。

  心跳加速的藏璽璽評估她有幾成逃脫的機會。「黏好你的舌根,小心風大。」吹走了它。

  「幽默,失身前不忘調侃一番,我會對妳溫柔些。」他的表現像大眾情人,眼中的淫色冉冉浮起。

  「專挑人家吃剩的豺狼,我早失身給你親愛的大哥,你忘了吧?」她不逃不避地等待時機。

  冷靜,是唯一的機會,她不能顯現出慌亂讓他有所提防。

  「妳……」一聽到此的孟廣歆猛力箝制她雙肩。「看來妳比較喜歡粗暴式的溫存。」

  「強暴就強暴,少自我美化,你也不過是條人家不要的棄犬,強迫女人就範只表示你是孬種,沒膽子屠獅,只好弄別人的女人來修補你爛到不成形的自尊。」

  ?的一聲,細緻的粉頰泛起一道深深的五指痕,嘴角有股腥甜味讓她硬往腹裡吞,倔強地睨視著他。

  「被人說中心事了吧!滋味不好受是不是?要強暴我好突顯你的懦弱就趕快,我張著腿等你。」死。

  好可恨的女人。「儘管嘴硬,等我上了妳以後,妳會快活地要我多來幾回。」

  「嗤!你確定你的『小』朋友能出來見人嗎?我怕找不到它。」她拿他引以自豪的器官奚落一番。

  男人是種奇怪的生物,什麼屈辱都可以忍受,唯獨那話兒遭鄙視必定勃然大怒,孟廣歆亦不例外,他一俯身就要咬上她的嘴,以證明自己的能力優越無比。

  人在氣憤當頭往往失了防備,一心要掠奪口出惡言的女子,慾望在此時凌駕了理智,以她的身體為終點站。

  倏地,藏璽璽量好角度弓起膝蓋,直朝他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哀號聲立起。

  人有打落水狗的習性,她生平的一次不聰明就用在此,先入為主地認為男人一旦受了攻擊便會變弱,甚至無力反噬。

  而她錯得離譜,不待此時離開還打算以勝利者姿態送他兩句箴言。

  誰知她才一靠近,臉色極度痛苦、猶自按著下腹的孟廣歆朝她伸出一隻手,而手中躺著一把小型的掌中雷。

  「逮到妳了吧!狐狸女孩。」

  她錯愕不已,後悔自己的孟浪,不該因一時的輕心而錯失良機。

  這下,她真的會被獅爪拆得四分五裂,如果她還有命活著回來。

  ※  ※  ※

  「咦!聽雨姊,妳瞧那是不是璽璽姊?」背影好像哦!髮型也很相似。

  「不是。」她記得二樓的芳鄰有一頭飄逸長髮,虛幻得不像真人。

  應該說居住在「聯合女子出租大廈」裡的房客都不像人,個個特立獨行又出奇美麗,每層樓都以花來命名,而她是傲然多刺的薔薇。

  十二位女孩,十二種風貌,花一般的屬性令人印象深刻,即使平日不常往來,擦身而過的點頭之交仍在彼此心裡烙下影像。

  不熟亦不陌生,淡如水的交情卻又感到一股來自前世的熟稔感,不由自主地付出關心。

  看似各自生長的樹幹根扣盤結,分不清原根歸屬於誰,相互糾葛到死亡的那一天。

  「怎麼會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我從衣架上收到包包拿到醫院給她的。」好久沒賺她的打工錢。

  「她住院了?」怎麼沒聽說……嗯!她這陣子到歐洲比賽,許久不曾回國。

  一回國就遇上丟三落四的憐憐,忙著打工忘了繳學期報告,只好拜託身為賽車手的她送一程。

  「出車禍,看來好嚴重哦!不過也很幸運啦!」她是這麼認為。

  「幸運?」表情淡漠的馮聽雨斜瞄她一眼,宋憐憐的腦筋有問題。

  她露出和見到鈔票同等值的夢幻眼神。「妳曉得她被什麼人撞上?」

  「不知道。」因為妳沒說,她冷淡地想著。

  「我告訴妳哦,是好有錢的秦獅吶!她住的是總統級的病房。」她興奮地發出羨慕聲。

  該不該載她去醫院掛個精神科。「受傷不是件好事,代我送籃進口蘋果去。」

  她大手筆一掏就是五張千元大鈔,可想而知有多少油水好撈,可惜宋憐憐賺不到。

  「聽雨姊,我幫妳洗車好了。」女工價很便宜,她有八輛車耶!

  「五千元?」她的意思是昂貴了些。

  她眨著小狗似的純真眼眸。「她人已經出院了嘛!另外讓我賺點打工費有什麼關係。」

  「隨妳吧。」隨性的馮聽雨將錢交給她。

  「哇!謝謝聽雨姊的慷慨。」正當她不客氣地收下錢時,兩車一會……「啊!是璽璽姊啦!她在比什麼手勢S……O……S……」

  馮聽雨立即技術高超地在車陣中回身一轉,沒注意的宋憐憐差點甩出車外,額頭重重地撞上車窗。

  「確定是她?」有些面熟,為求肯定她問一聲。

  宋憐憐揉揉腫了一塊的額埋怨,「當然是她嘍,人家又不像聽雨姊喜歡往死路轉。」

  好痛,她要索賠一筆醫藥費,後面最少要四個零。

  「憐,SOS是什麼意思?」她語氣淡然地給予清醒的機會。

  「是ASOS,很紅的病態姊妹花,主持娛樂新聞……啊!妳敲到我的腫『瘤』了。」痛上加痛。

  朽木難雕觀音。「是求救訊號。」

  「哦!求救……什麼?是誰綁架了璽璽姊,他不怕獅子吼嗎?」隱約瞧見駕駛是男性。

  「秦獅太有錢了。」惹人眼紅。

  「嗯!璽璽姊好可憐,她受到無妄牽連。」斷送日後大好的打工機會。

  秦獅吶!光是名字就值千金。

  「妳不說幸運了?」誰比她更可憐,名字中就有兩個憐。

  「這……嘿!嘿!咱們快追上去給他好看。」她可以試試剛學三天的女子防身術是否管用。

  「兩個弱女子?」她很懷疑,通常歹徒都有槍。

  馮聽雨的猜測成真了,當她以一個優美的滑線追上載著藏璽璽的車,裡頭的駕駛一見那完美的駕車技術,心頭一緊張地當是警察追趕。

  為了甩脫後車的緊追不捨,他放下車窗朝後射擊。

  「意外」表示突如其來,迎面而來的子彈讓宋憐憐尖叫不已,馮聽雨純熟地握緊方向盤左右閃避。

  所謂十槍總會中一槍,忽然聽聞很大的爆破聲,車身一斜地慢了下來停在路肩,有一下沒一下地喘息。

  「呃!聽雨姊,妳的輪胎好像……破了。」車子是她的生命,她一定會發火。

  「是好像嗎?」冷冷黑眸中揚起紅色火光。

  她要同車共濟還是棄車而逃?「妳……妳去向秦獅請款買輛新車,我們是為他的紅粉知己而壯烈犧牲。」

  「宋憐憐,妳該回去吃藥了。」什麼紅粉知己、壯烈犧牲,她只想罵人。

  不過這個小笨蛋說得對,若二樓芳鄰是秦獅重視的愛人,那麼她的新車就有望了,施恩一定要索報。

  「聽雨姊,妳是不是在罵我?」沒病吃藥也會變有病,她欠掛號費。

  「對。」

  「嗄!好傷人哦!」她的心受傷了。

  她不理會宋憐憐的自怨自艾。「知道秦獅的家嗎?」

  「當然知道,我幫璽璽姊偷渡過十桶汽油。」很好賺的工作。

  「咱們去理論。」總要找個替死鬼。

  「嗄?」是她聽覺有問題嗎?為何聽見一向冷靜近乎冰的聽雨姊要上門找人對陣一番?

  「還愣著等發麵粉嗎?快指路。」打工打出了毛病。

  「是……咦!不對,車胎不是爆了,我們應該等修理廠派人來拖車。」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馮聽雨似乎聽見她心語的冷言一說。「慢慢開不成問題,反正撞車有我陪妳一起送死,黃泉路上不寂寞。」

  不會吧!天要亡我的打工生涯。「聽雨姊,妳慢慢開呵,我不趕時間。」

  排隊上天堂。

  ※  ※  ※

  「什麼,綁走了我的惜惜?」

  暴跳如雷的獅吼聲讓宋憐憐臉色發都,耳膜快震破地出現短暫失聰,捂著耳朵怕受二度傷害,而另一位老神在在的冷然女子,只微微地挑動左眉便不再有動作。

  光看外表就知道獅子脾氣不好,正處於不穩定的爆發期,一個不小心引燃觸媒,只怕沒人有生還機會,謹言慎行才是正策。

  誰敢在獅子巢穴擄走他的愛侶?簡直是向天借了膽,直接和死神簽下死亡契約,活得不耐煩想早日投胎去。

  一早接獲公司經理的緊急電話,秦獅見身側的人兒睡得香甜,不忍吵醒她而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獨自著衣地出了門。

  昨日的恩愛證據還留在身上,本想去去回來再要她一回,誰知床冷人空,以為她又不聽話地赤腳去踩地皮,打算尾隨其後好好教訓一頓,老是不懂事。

  誰知他繞了一大圈仍不見人影,在發動大批保全人員地毯式的搜索後依然無果,他不由得懷疑她是否趁機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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