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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寄秋 深疑不信。 「不,奴家姓狐名狸精,狐狸精便是我本人。」她假笑地擰他耳朵。 他反倒放心地笑了。「還好,你是星兒。」 媚色噥音才是篤信人性本惡的宋憐星,見她的小動作是本人無誤,他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反正捏習慣了。 「你喔!天生的爛好人,注定要受人凌虐。」她真是不幸,牡丹落在爛芋田,花不成艷。 「我喜歡受你欺負。」江柳色溫柔地環上她削薄肩頭。 「說得好像我很惡劣似的,不是每個人都有此殊榮,你的純善叫人看了好生氣。」對他,她總是硬不起聲調。 「我知道,你壞嘛!」他很慶幸自己的好受她青睞,錯過她將終身遺憾。 「討厭鬼,你愈來愈有我的味道。」不出一年,定能調教出一個大魔頭。 「因為吻多了的關係。」他不怕人聽的說道。 「你……」宋憐星竟然微泛起紅暈。 這男人離成魔的階段不遠了。 另一邊,殷風俯在江柳月耳畔一喃。 「你瞧,他們不是很適合的一對嗎?」堡主需要一位強悍的伴侶。 「是不錯,可是……」她一回頭,唇正好劃過他下巴,兩人都為之一顫。 第七章 宏偉壯麗的日光堡矗立眼前,一輛華麗的馬車由遠處駛近,揚起一片茫茫塵沙引人注目。 清脆的銅鈴聲來自馬車蓋頂下,一串串花型的焊鐺隨著震動左右搖擺著,發出叮叮噹噹聲,優雅地請人讓路。 絹色簾布在奔馳中微掀一角,有位出塵絕色的女子清雅端坐著,星眸微瞇地遠眺未來落腳處,在日光的照射下更顯雄偉威猛。 日與月,白天與黑夜,每回上日光堡小住,那股日光的正氣總能安定她體內的邪氣竄動,她可以是賢良謙恭的善良女子。 一日一夜的到來,道消則魔長,潛藏的邪惡因子就紛起為政,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好美的日光堡,似乎發著七彩祥光。」安詳的日光堡。 「小姐,別動了真心,太君的命令不可或忘。」婢女如意在一旁提點。 與天仙之姿的主子相比,她只能算是清麗小婢,不過若在尋常百姓家,此等姿容必定讓媒人疲於奔命,紅包好上手。 月季花嬌艷多姿,雀梅清新脫俗,主僕兩人各具不同的美,只是月季花的光彩遮住了雀梅的悠然。 太遲了。「人有七情六慾,我既非仙體入身,豈能免俗。」 「不能免俗就避俗,小姐是聰明人,不該耽於兒女情愛。」她不願見小姐毀掉自己。 「瞧你說得好似非常嚴重,兩者皆得並不違背奶奶的計劃。」笑得十分得體的杜襄襄以手按住飄動髮絲。 如意一想也對。「日光堡已是囊中之物,小姐大可盡其所愛。」 「如意,你當個婢女可惜了些。」她嫉妒如意的冷靜自持。 小姐的光芒耀如日月,奴婢甘願成為星斗日夜追隨。」她的崇拜毫無隱藏。 「你很會說話,難怪奶奶會在眾多家婢中挑上你。」懂得專挑主子愛聽的話語說。 她的婢從不只是服侍她起居作息,身手還必須是中上,足以應付十來個大她兩倍的大漢才行,否則淘汰。 而如意是其中的佼佼者,辦事不力的黑風寨就是瓦解在她手中,幾個頭頭的腦袋還吊在山寨口風乾,不成氣候的小嘍囉則各自逃難去。 一個殺手女婢。 「奴婢句句實言,不敢妄語。」小姐的美,世間少見。 「真也好,假也好,別擋我的路就好。」杜襄襄一手搭在婢女肩上,看似輕柔卻暗藏玄機。 如意雪白的臉色便是證明,肩胛骨處有三指泛黑的痕跡。 「是,小姐。」她忍痛的一應。 日光堡的大門一敞,馬車轎轎地駛進風光明媚的宅邸中,低喝一聲的馬伕拉緊韁繩,速度逐漸地慢了下來,終至停止。 不若以往有大批僕從接風,兩位主子亦不見蹤跡,放眼望去是寥寥數名等著提行李的小廝。 困惑極了的杜襄襄月眉一顰,有種受冷落的怒意。 就算不看在她是日光堡未來主母的份上,至少來自月光堡的嬌客不該遭人忽視,眼前的情況對她而言是種莫大的羞辱,她怎能平心? 眼底閃過的慍色與臉上的微笑大為不符,卻無有心人探索。 「去問問怎麼回事?」 如意明瞭主子正在盛怒當中。「是的,小姐。」 她以溫和的態度詢問來往的僕從,個個表情卻一致茫然,推說堡主有事,二少主沒空,一干下人忙著秋收的事宜。 總之,問不出一個底兒。 一是階層太低,二是畏懼堡裡的女羅剎,少言少生事,永保太平。 也就是明哲保身。 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兩主僕照以往的習慣想去停用居休憩一會再去大廳,豈知遭到擋駕。 家丁的說法是已住了人,可她們偏是不信,有意直闖入內。 「杜小姐,請留步。」 春風玉拂面,疑是月宮仙。 溺娜嬌美的杜襄襄翩然一回首,驚羨許多雙眼睛,唯獨張毅不為所動,依然剛硬正直。 「是杜護衛,別來無恙。」她有禮的一聲問候。 「托杜小姐鴻福,小的過得還不錯。」除了腕間的環鎖除不掉。 她用略帶探索的口氣一問:「堡內近來無風波吧!」 「風平浪靜,家宅安樂。」如果不把興風作浪的「師姑婆」算計在內。 「江堡主呢!怎不見他人?」她所盼望的不外是他溫和一笑。 「堡主他……有事。」忙著練劍和追求佳人,或者說是自找苦吃。 大傷小傷一大堆,叫人見了都喊疼,而他卻樂此不疲地繞著一團媚火,放棄醫書攻握劍,善惡已難分。 雖是如此,堡內的人心卻大為振奮,仁心仁術的堡主是很好,可如果多了份強勢和果決也不錯,至少沉悶的生活由一成不變到今日的熱鬧景況,多少添了些笑聲。 有事?「他有什麼事?」 「呃!有關堡主的私事,在下不方便回答。」一隻「牛蛙」就夠他受了。 可真忠心的貼身護衛,杜襄襄暗忖道。「聽說柳月是個姑娘,此事可當真?」 「是的,恢復女兒身的二小姐可是才貌出眾,絲毫不遜于小姐你。」張毅眉間微微一動。 藏於身後的腕間傳來一陣扯痛,不用說必是刁蠻女心生不滿在發洩。 不過,一個手痛,一個腳痛,扯平。 「真的嗎?我該去瞧瞧她。」最好毀了江柳月的容,世間不該有人與她爭美。 瞧?不好吧!「二小姐現在沒空。」 怎麼又是這種說法。不悅的杜襄襄並未表現於外。「她在審核帳本收支嗎?」 「不,二小姐已不處理此事。」她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小姐,只管繡花、彈琴。 只是兩樣都學得差強人意,尚在努力中。 「她不管誰管,任由日光堡敗落?」走了一趟生死關頭便軟弱了?無能。 「我們堡主已接了手,應該敗不了。」如果咆哮聲不離堡。 「他?!」怎麼可能? 「堡主做得頗有幾分成績,這個月商行的收入多了一成呢!」張毅驕傲的說道。 不是不行,而是欠管,日光堡主正統繼承人的素質能差到哪去,不就展現了實力? 「他生病了?」一個人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轉變,而且不被允許。 她寧可他仍是無為而治,什麼都不去插手管,淡泊權勢的當他的濟世儒醫,無意任一堡之主。 否則,情況會變得很複雜。 「堡主很健康,天天山珍海味的吃不膩。」他看了都快反胃。 要討好佳人不需要把「供品」全搬上桌,遲早喂成佛——彌勒佛。 杜襄襄很不安地一問:「他真的沒事?」 「是的。」 「才怪。」 小小的女子嘟嚷聲由張毅身側的矮叢中傳來,他無奈的一吁。 「那是誰?」 「是我啦!怎樣。」自知被發覺的華依不想躲藏,臭著一張臉走出來。 「華表妹,你在樹後幹什麼?」杜襄襄心中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將她丟出日光堡。 堡中最不友善的人就是她,常常藉機與江堡主親近,大言不慚地要人退讓妻位,蠻橫的行徑已到了叫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她早已不存於世。 「少攀親帶故地自抬地位,你那張臉叫人看了噁心,還不滾出去。」美有什麼用,不經燒的棉團。 杜襄襄恬柔的一笑。「你是江堡主的表妹,理應是我姻親。」 何必計較,她是優勢的一方。 「哈!還在做夢呀!你不曉得狐狸精的魅力已擠掉了你的奢望嗎?」笑,小心待會要你哭。 「狐狸精?!」她指的難道是奶奶口中的花妖? 華依輕蔑的一瞄。「你是長得很美沒錯,可是人家狐媚的手段可是一流,你連妾都當不上。」 「江堡主不是好色之徒,我相信他不會受女色影響。」他的仁善正是她傾戀之處。 「此色可非庸脂俗粉,她的艷麗無雙與你的清靈之美不分上下,而她最擅長魅惑之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