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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典心    


   

  來不及再多想,她握住香檳杯轉身,對著他裝出最柔美的微笑。

   

  「閻先生,先喝杯酒吧!」她期待地說道,卻緊張地看著那杯香檳。

   

  她從來沒有下過那麼重的劑量,那杯酒裡的藥,是她平時使用的五倍左右,眼前這個男人要是喝了下去,會不會長眠不醒?

   

  不過眼前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只求盡快迷昏他,好能夠脫困。

   

  他接過酒杯,只是湊到唇邊,在她屏息等待時,又放了下來,眼神裡有著惡意的調侃,故意在戲弄著她。

   

  「你去洗澡吧!」他淡淡地說,然後緩緩轉身走到窗前,那高大的背影也帶給人無限的壓迫。他站在窗前,從玻璃裡的倒影,看見她不安地咬著唇,那模樣更加的美麗。

   

  「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知道再等待下去,一直盯著他手裡的酒杯,只會讓他起疑心,她只能隨手拿起一件女性的純絲睡衣,忐忑不安地走進浴室裡。

   

  在她走入浴室後,他緩慢地轉過身來,優雅地舉高手中的水晶杯。

   

  「敬你,美麗而詭計多端的冷家女人。」閻過濤諷刺地微笑,稍微一傾手,冰涼的香檳全倒入房內裝飾用的蓮花池內。

   

  他不打算放過她,天曉得他已經恨了她那麼多年。是冷家的女人毀去了他的生活,他以那些冰冷的恨意當作支柱,從男孩成長為男人時,那些恨意已經與他的血肉不分了。

   

  恨得太久了,在第一次看見她,他竟感覺到有些許的熟悉……他慢慢躺入柔軟的大床,轉頭看向浴室緊閉的門,嘴角勾著冷笑。不論她怎麼掙扎、怎麼妄想逃開,她都絕對不可能成功。

   

  畢竟,她再怎麼聰明,也敵不過他堆積了長達二十年的恨意。

   

  ※※※

   

  萼兒走進浴室裡打開熱水,卻坐在華麗浴缸的邊緣緊握著雙手,心跳得很快很快,快到像是要從喉嚨跳出來,要不是這裡的樓層太高,她幾乎想跳樓逃走。

   

  純絲的女性睡衣是嬌美的粉紅色,被她扔進水裡,泡在溫熱的水裡飄動,看來很是撩人,她瞪著那件睡衣,心裡愈來愈發毛。連睡衣都是符合她尺寸的,哪個男人會這麼對待隨便招來陪宿的酒家女?他竟然對她瞭解那麼深。

   

  算好時間,她猜測他大概已經喝下那杯酒了。那些藥劑可以迷昏一頭大象,普通男人要是喝了,絕對會乖乖倒下,只要他喝了酒,她就可以放心地逃離這裡。

   

  極為擔心地,萼兒悄悄打開浴室的門,黑白分明的眼睛緊張地眨動著,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她走出浴室,潮濕的赤裸雙足,被柔軟的長毛地毯吸去水分,逐漸變得乾爽。

   

  她膽怯地四處探頭尋找,終於發現他高大的身軀仰躺在一張寬闊的大床上,那雙銳利的黑眸已經閉上,高大的身軀鬆弛著,而放置在床邊的水晶杯已經空了。

   

  她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全身因為鬆懈而軟倒在地毯上。

   

  「該死的傢伙!我簡直要被你嚇死了。」她喃喃罵著,找回力氣的爬起身來。

   

  「我冷萼兒是什麼人物,怎麼可能被你隨便吃了?就算你是那個什麼鬼總裁,一喝了藥還不是得乖乖躺下。」知道沒有危險,她開始說大話。

   

  她應該馬上奪門逃走,但是視線一落在他恍若沉睡的臉龐上,她竟又受不了誘惑地來到床邊,雙手支著柔軟的床沿,仔細看著他完美的五官。

   

  萼兒靠得很近,好奇自己是不是曾經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當他閉上眼睛,不再那麼陰惻地冷笑時,他的確十分英俊。

   

  因為姊姊蜜兒從少女時代就成為酒家女,萼兒算是在酒家裡長大的,她在店裡看過不少事業有成的男人,但是很少有像他這麼年輕就獨掌一個成功企業的,更難得的是,他甚至有著一張令女人瘋狂的臉。

   

  這樣的男人,可以得到世界上任何一個美女,怎麼還需要上酒家找女人?而且他的言下之意,像是他的目標僅僅只有她……她困惑著,在床邊坐下,甜甜淡淡的呼吸吹拂在他的髮梢與寂靜的完美臉龐上。挺直的鼻樑下,是男性的唇,若不扯唇露出那嚇人的冷笑,還挺吸引人的。高大的身軀蓄滿了力量,外套已經褪去,襯衫鈕扣被解開幾個,暴露出他結實的男性胸膛,還有糾結的腹肌,看來十分誘人,讓她有點想乘機偷摸。

   

  緊窄的腰以及精壯的身軀,他的體格不像是成功的企業家,倒像是個運動員,就連肌膚都是黝黑的。

   

  萼兒忍不住伸出手,摸著他的唇,溫熱的觸感,以及他平穩卻太過炙熱的鼻息,讓她略微輕顫。先前他只是放肆地以舌舔過她的肌膚與唇瓣,並沒有真正的吻她……在失神的時刻裡,白皙的指竟然被他輕咬住,她驚駭地想抽回指,他卻咬得更用力些,讓她感到稍微疼痛。

   

  在她嚇得幾乎停止心跳時,他緩慢地睜開雙眼,黑色的眸子盯著她,滿意地看入她滿眼的驚恐中。

   

  這怎麼可能?!他應該已經昏迷不醒了啊!

   

  極為緩慢的,他帶著邪笑鬆開嘴,放開對她的鉗制,但是在鬆開牙關前,舌尖甚至輕撫過她敏感的指腹。

   

  「啊!」萼兒喘息一聲,往後跌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呆滯地看著他伸手來拉她,將她的身子拉入寬闊的懷抱裡。

   

  兩人一同跌在柔軟的床上,涼涼的絲質被單感覺很舒服,但是她卻已經緊張得快昏厥了。

   

  「不是說要洗澡嗎?在浴室裡忙了那麼久,你看來卻像是不曾沐浴過的,我等到幾乎睡著。怎麼了,你是改變主意,迫不及待地想來找我了?」他直視著她震驚的小臉,撫摸著她的唇瓣,刻意提醒她,先前她是多麼大膽地「侵犯」著他。

   

  萼兒說不出話來,視線瞟向床邊那個已經空了的杯子,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能清醒?

   

  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嘴角勾著一抹冷笑,輕易地看穿她心裡的疑惑。他的唇落在她的耳邊,放肆地啃咬著,灼熱的呼吸吐進她的耳朵裡。

   

  「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打翻了那杯酒。」他帶著惡意地說道。

   

  萼兒瞪大眼睛,絕望霎時湧上心頭。

   

  「什麼?!」她喊道,一張小臉變得蒼白。

   

  「怎麼了?你看來像是很失望。」他明知故問,看著她在做困獸之鬥。

   

  她匆忙垂下眼簾,不讓他瞧見她眼裡的絕望與怒氣。到底是老天故意的惡作劇,還是她根本就只是被他戲耍著?她寧可相信是前者,至少那樣她還有機會逃開;

   

  要是他根本就洞悉她的把戲,那麼她完全就只等著被他享用。

   

  「我喜歡在與男人親吻時,嘗到香檳的味道。你再喝一杯好嗎?」她刻意裝出柔媚的模樣,推開他起身,再度走回桌前倒了一杯香檳。

   

  只是,戒指裡的迷藥所剩不多了,她緊張得雙手發抖,將藥粉全倒進酒裡,卻擔心這樣的藥量迷不倒他。至少,他不會馬上倒下去,而在這段時間裡,她無疑地只能自求多福。

   

  他緩緩微笑著,看見她腳步輕盈地走回床邊,充滿期待地將那杯酒靠近他的唇,幾乎就要硬灌他喝下去。

   

  「你有你的嗜好,我也有我的。」他徐緩地說道,奪過她手中的水晶杯,卻也不喝,反而放在床邊的桌上,另一手稍微一拉,又將她嬌小的身子扯回懷裡。

   

  「閻先生。」她低呼一聲,胸前的柔軟豐盈撞上他結實的胸膛,還來不及掙脫,他的手已經掌握住她,放肆地揉弄著。

   

  她的臉馬上變得通紅,雙手撐在他胸膛上,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要我喝這杯酒也行,你要順著我的嗜好,乖乖地照做。」他慢慢地說道,雙手捏握著她胸前的豐盈,甚至隔著布料,侵襲著她掩蓋在薄薄的小禮服與蕾絲胸衣下的蓓蕾。

   

  萼兒咬著唇,因為他的動作而感到一陣陣的昏眩。雖然她做慣了戲耍男人的迷魂女盜,但是那些男人根本碰不到她一根頭髮。因此她完全不曾被男人碰過,而他過於精湛的挑逗,是她難以承受的,轉眼間白皙的肌膚已經染上淡淡的紅暈。

   

  「你的嗜好?」她不安地眨眨眼睛,想要清醒些。

   

  他抬起偉岸的身子冷笑,那笑容是看見無辜獵物的野狼,猙獰而可怕。他黝黑的掌一伸,先是單手握住她的變腕,拉著往雕工精美的床柱靠去,她此刻的模樣是完全的臣服。

   

  凌亂的黑髮,以及被他弄亂的衣衫,襯著她盈盈如水的大眼,仰躺在柔軟的床上,不安而惶恐地看著他,此刻的她可以誘惑任何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閻過濤從床畔拿起一條從女用睡袍上取來的絲帶,先是在她纖細的手腕間繞了幾圈,接著就將絲帶的另一端固定在床柱上。他綁的力道很剛好,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動,卻不至於傷了她嬌嫩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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