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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安琪    


  「那……現在那位武居先生人呢?」

  「醫院規定病患家屬除了探病時間之外,不得停留在醫院,所以已經先請他回去了。」

  「那他……明天還會再來嗎?」雅人既期待、又畏懼地問。

  她很想見武居拓也,卻又怕見到他,因為他想必已經知道實情,她簡直不敢去想,他對於她隱瞞真實性別的事,會有多麼生氣。

  「我們會通知他你醒了,不過他會不會來,我並不清楚。但是你放心,武居先生已經吩咐醫師,好好診治你的傷,你一定會很快痊癒的!」

  「謝謝你!」

  雅人突然覺得好累,拉起棉被,緩緩滑入被中,疲憊的閉上眼,無力再多說。她的身體還沒復原,非常容易疲累。

  「噢!真抱歉,你剛醒來,身體一定很虛弱,我還這樣拉著你東說西說,真的很對不起。請你好好休息,我去通知武居先生你醒來的消息!」

  護士說完立刻離開病房,並隨手帶上門。

  雅人虛弱得無法多說什麼,雙眼一閉,隨即沉入睡夢中。

  一個月後

  「小雅。」

  宮城元朗打開病房的門,斯文的臉龐上掛滿笑容,朝她揮揮手。

  「元朗哥!」

  雅人——也就是溫立雅驚呼道,連忙撐起雙臂坐正身子。

  「小心,別亂動!好點了吧?」

  宮城元朗將帶來的營養品及水果放在桌上,立刻替她將他帶來的桔梗花插上。

  從東京回來後,她再也沒見過武居拓也,之後她的療養事宜,全由宮城家一手包辦。

  「嗯,好多了。傷口已經結痂,醫生說我復原的情況很良好。」

  「那就好!大家都很關心你的傷勢呢,一聽說長田老大傷了你,都恨不得替你宰了他,可惜被拓也搶先解決了。」

  宮城元朗坐在床邊,憐惜地輕撫她削薄到耳下的栗色短髮,含笑注視她日漸紅潤的臉龐。

  自從真實性別被揭穿之後,她不再偽裝成男人——也無那必要。除掉誇張的男性胸瞠之後,骨架纖細的她,完全像個真正的女人,即使頭髮短得像男孩,也絲毫不影響她的清秀妍麗。

  「我知道,謝謝大家的關心。」

  對於自己所造成的麻煩,溫立雅除了愧疚之外,就是由衷的感激。大家都如此友善,即使知道她是女人,對她的態度依然一如以往,沒有絲毫憤怒或輕蔑。頂多調侃她兩句。

  「雅護衛,你實在太會偽裝了,居然能騙過巨鷹幫那麼多雙眼睛。」

  「是啊!你在哪學的偽裝術,改天也教教我們嘛!」

  他們的友好態度,宛如雪中的炭爐,令溫立雅備感溫馨。

  大家都輕易原諒她的欺騙,只有一個人例外。她抬頭望著宮城元朗,眼中有著一絲冀盼。

  「幫主他……有沒有來?」

  「這……抱歉,幫主沒有來。」宮城元朗歉然搖頭。

  溫立雅立刻失望地低下頭。她受傷入院已經一個月了,連平日與她沒什麼交情的人都到醫院來看過她,只有她隨身侍奉十六年的武居拓也,居然連看也不曾來看過她一眼。

  就因為發現她是女人,所以連他們之間的最後一絲主僕情分,也全部被抹煞了嗎?她好感傷,也覺得好悲哀。

  宮城元朗見她這副頹喪的模樣,不由得感到心疼,於是假裝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哎!你別想太多,我想幫主其實是很想來看看你的,只是最近秋田一帶的勢力好像有北上的趨勢,再加上幫裡發生許多大大小小的瑣事,都得由他親自處理,他當然忙得沒空過來看你了!等過一陣子忙完了,他一定會過來的。」

  「秋田的勢力北上?」溫立雅聽了,立即擔憂地問:「這麼說,他可能隨時會有危險了?我不在他身邊,萬一他又遭到埋伏,那該怎麼辦?」

  「呃,這個……」

  宮城元朗猶豫著,該不該把實情告訴她,說了怕她傷心,不說見她時時為一個早已將她拋在腦後的男人掛心,他又氣不過。

  紙包不住火,她總有知道的一天,宮城元朗考慮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

  「小雅,你不必替幫主擔心,因為……他已經將外部組的河津,升為貼身護衛了。」

  把河津升為貼身護衛?」溫立雅的小臉瞬間轉為蒼白,消瘦多了的身體搖搖晃晃,像風中飄零的落葉。

  「也就是說,我已經不是他的貼身護衛,他……不要我了,對吧?」

  她臉上的脆弱與絕望,讓宮城元朗真想狠狠揍武居拓也一頓。

  「還不止這樣!在你為他挨了子彈、入院療傷這段期間,他又收了兩個情婦,夜夜縱慾狂歡,我看他早就忘了,你為他差點連命都丟了。」他憤然指責道。

  「是嗎?」

  原以為溫立雅會悲痛難當,沒想到出乎他意料的,她並沒有哭,只是異常平靜地望著窗外。

  自從十六年前失去所有的親人,決心轉換男裝跟隨武居拓也之後,溫立雅就拋棄哭泣的權利,現在她連該怎麼落淚都忘了。

  「小雅,別這樣!哭出來會好一點。」

  宮城元朗實在心疼,自己的義妹這般受人輕忽,好歹當了十六年的兄妹,他怎麼可能沒察覺到她對主子的愛意?

  他摟著她的肩,正想勸她對武居拓也死心時,她突然轉頭望著他,輕聲說:

  「元朗哥,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儘管說。」

  宮城元朗眼皮直跳,他直覺她的要求,不會是件令人欣喜的好事,因為她晦暗的眼眸中,有著孤注一擲的絕望。

  她該不會想——

  「我想……」

  武居拓也的臥房內,價值百萬日幣的高級床墊正劇烈震動著。

  一個染著金髮的性感艷星,正赤裸地纏繞在武居拓也身上,嘴裡不斷發出誇張的尖叫聲。

  「煩死了!給我閉上嘴,不然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

  武居拓也恫嚇一聲,原本像在拍三級片的艷星,立即將嘴閉得像個蚌殼,再也不敢發出吵人的叫嚷聲。

  然而她的安靜,並沒有使武居拓也心情好轉,他的肉體機械化的宣洩慾望,但是他的思緒卻不受大腦的控制,再度飄向那個他深惡痛絕、早該拋諸腦後的——女人!

  可惡!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敢相信,那個總是沉默跟在他身旁、忠心耿耿,連性命都可以為他拋棄的雅人,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對他來說,女人是一種自私貪婪、膽小無用,除了暖床、毫無半點用處的動物

  就像此刻在他床上的女人。但雅人卻打破他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

  朝夕相處十六年,他很清楚雅人的表現有多優秀,巨鷹幫不是一個容易打混的地方,為了在這個嚴苛的環境裡生存,大家都得付出心血才有代價,而她身為一個女人,必定得付出比其他男人更多的努力,才能躋身在眾多男人間,毫不遜色。

  在這方面,他是佩服她的,然而卻無法因此原諒她的欺騙。

  無論她當初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來到他身邊,她騙了他是事實,他無法容忍欺騙,況且巨鷹幫不收女人,因此無論之前的表現有多優秀,她都得離開,巨鷹幫的規矩不容破壞。

  但,他卻經常不由自主地,想起雅人為他擋住子彈的那一刻。

  「幫主……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那時她所露出的安心微笑,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笑容。

  那種帶著離別的淒楚、卻又絲毫沒有一點怨尤的笑容,讓他覺得好美。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回味那個美麗的笑容。

  那樣笑著的雅人,真的很美……

  可惡!他到底在想什麼?!

  心底突然竄起的煩躁,令他尚未獲得滿足便抽身離開,隨手抓了一條浴巾圍在身下。

  「滾出去!」他頭也不回地對還躺在床上的女人吼道。

  「啊?可是……」

  女人傻愣愣地望著他,不敢相信剛才兩人還共享魚水之歡,怎麼才一轉眼,他就翻臉了?

  武居拓也見她還愣愣地呆在床上不動,不耐地詛咒了一聲,拉開房門朝外面大吼:「河津!」

  「是——是!」河津趕緊拋開抽到一半的煙跑過來。

  原以為幫主大概會在房裡待上老半天,所以悠閒地點了一根煙,正準備好好享受一番,沒想到才不過一會兒時間,他就出來了。

  「把房裡那個女人攆出去,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反應遲鈍的女人,沒資格當他的女人!

  「是的。」河津依令走進房內,對還赤裸著身體的女人說:「奈美小姐,請你先離開吧!」

  「幫主他……他不要我伺候了嗎?人家又沒有做錯什麼!」奈美不依地扭動妖嬈的身體,眼淚懸在美麗的大眼裡,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但……」面對美女的眼淚與嬌嗔,河津的心霎時酥麻起來,也狠不下心將她趕出去。

  「河津!我叫你把她攆出去,你還在跟她廢話什麼?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要是一分鐘後她還在這裡的話,你就跟她一起滾!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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