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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安琪    


  「可是——」

  「報告幫主,台灣青木幫的刁幫主來訪。」一名屬下前來通報。

  「快請他進來!」遠籐崇史鬆了口氣,轉頭對卓越說。「你不必著急,打聽消息的人已經來了。」

  ???  「遠籐幫主,你難得到台灣來,也沒有先通知我一聲,我好擺酒設宴款待你這位遠道而來的貴賓呀!」留著小鬍子的青木幫的幫主刁雄,帶著兩名屬下快步走進來。

  遠籐崇史按捺住心頭的焦急,與刁雄寒暄問好:「刁幫主不必客氣,遠籐這次來,完全是為了舍妹被綁之事,不便聲張宣揚。對了,不知請刁幫主調查的事,可有眉目?」

  「不是我要自誇,我青木幫雖不是台灣第一大幫,但我們的情報網可是屬一屬二的,如果我們查不出遠籐幫主要找的人,我敢打包票,台灣不會有第二個人找得到。」刁雄頗為得意的捻捻鬍鬚。

  「那刁幫主的意思是找到常寬的行蹤了?」

  「沒錯!」刁雄取出一份文件,遞給遠籐崇史。「這裡面有你想知道的事,包括常寬出沒的幾個地點,你們可以一一找找看。」

  「謝謝刁幫主!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如果以後有需要遠籐的地方請儘管說,遠籐絕不推辭。」遠籐崇史感激地收下文件。

  「遠籐幫主客氣了,如果有需要刁某的地方,請千萬要告訴刁某,刁某一定會盡力協助。」

  「謝謝刁幫主的好意,只是目前遠籐還處理得來,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遠籐不會客氣的。」

  「哈哈!那就好。既然遠籐幫主有事要忙,我就不久留了,後會有期。」刁雄略一抱拳,立即領著兩名屬下離去。

  他們走後,遠籐崇史隨即朝屬下下令:「整理裝備,準備行動!」

  「是!」幾名訓練有素的手下立即整束裝備,在一分鐘內完成所有的動作。

  「我也去!」卓越無法忍受自己只能坐著等消息,而對拯救晴子的行動毫無助益。

  「你?」遠籐崇史停止檢視槍枝的動作,不耐地打量他。「這不是遊戲,而是一場可能會發生的大火拚,我沒有多餘的心力保護你,而且晴子的安危也與你無關!」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袖手旁觀,而且你可能還搞不清楚,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護!看看你的屬下,我赤手空拳就能讓他躺下。」卓越憤怒的指著躺在椅子上低聲呻吟的田川。

  遠籐崇史看看田川正人烏青腫脹的臉,又回頭看看渾身散發狂野氣息的卓越,彷彿看見自己的影子。

  基本上,他們是屬於同一類的人,都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在黑暗與光明的邊緣遊走。如果今天立場互換,是他的女人被人擄走,遠籐崇史相信自己也不會坐視不理。

  「好吧,你說服我了。拿著這把槍,顧好自己的小命,別讓我為你收屍。」遠籐崇史將一把美制自動連發手槍丟給他,然後沉聲下令。

  「出發!」

  第八章

  「唔……」遠籐晴子自幽渺的黑暗中醒來,還沒睜開眼睛,便感覺到一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撫觸。粗糙掌繭的手掌沿著她臉部柔美的曲線,極緩慢的移動著,彷彿正在賞玩一件珍奇的寶物。

  這不是卓越的手,卓越的碰觸只會令她著火,絕不會令她打從心底發麻。

  這個人是誰?

  她記得自己和卓越發生爭執後,負氣跑出餐廳。卓越的保鑣追來要她回去,她不肯,兩人正在拉扯的時候,保鑣突然直挺挺地往後倒下,她嚇了一大跳,後來才看見有個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拿著球棒站在保鑣後頭。

  她正想大聲呼救,就被一塊上了迷藥的手帕摀住口鼻。

  那麼,她是被綁架了?

  「美嵐,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知道你醒了,你的睫毛正微微顫動,像寒風中盛開的櫻花,那般美麗、柔弱。」嘎啞的男人嗓音自晴子耳邊傳來,她僵硬了一下,知道再也偽裝不了,只好緩緩睜開眼。當她看清那個人的面孔時,嚇得發出尖叫,並且迅速彈起,躲到離他最遠的牆邊。

  疤痕!那個男人的臉上,有一道和她夢中的惡魔一模一樣的疤痕!

  「嚇著你了?」男人摸著自己的臉,發出吃吃的笑聲。「這還是你送給我的紀念品,你忘記了嗎?」「不!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你!這是哪裡?我要離開!」晴子左右張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廢棄的空屋裡,四周除了一些損壞的傢俱外,只有灰塵和垃圾。

  她衝到門口想將門打開,卻發現已被上了鎖,就連窗戶也全部裝上鐵窗,她像只被囚禁在籠子裡的小鳥,根本逃不出去。

  「你為什麼要抓我?我要回去、放我回去好不好?」她忍住驚慌的淚,柔聲請求。

  「不,我不能放你走!美嵐,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三十年了,你終於回到我身邊,我好高興,我迫不及待想娶你當我的新娘。」

  「你認識我的母親黃美嵐?」晴子聽他口口聲聲喊著「美嵐、美嵐」,猜想他大概和母親相識。

  「何止認識?我恨不得殺了她,抽她的筋、剝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是個愛慕虛榮的賤貨,竟然為了幫主夫人的頭銜拋棄我,簡直無恥至極!」常寬一改剛才溫柔輕緩的語調,破口大罵,神情十分狂亂。

  「我媽媽已經過世了,請你不要這樣辱罵她!而且我相信她是真心愛著我爸爸,才會嫁給他。」父母雖然已過世多年,不過他們恩愛渝恆的模樣,始終深留在她的心底。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死了算她走運,否則——呸!我鐵定要她生不如死。嘿嘿……

  你知不知道,我有一百種折磨人的方法,可以讓她死得很痛苦、很痛苦,她卻連一種都沒試過……」常寬望著自己的手掌,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神態言語間透出一股異常的興奮與狂亂,晴子這才發現他不正常,這個人好像是個……瘋子!

  天哪!她怎麼會這麼倒霉,被一個瘋子抓來呢?

  她悄悄移動腳步,想找尋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或許她無法逃出去,卻可以試著躲開他。

  「慢著!你想去哪裡?遠籐晴子,你別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告訴你,這次我是有備而來,他們找不到我的!」他揪住她的頭髮,狠狠地將她扯到面前,她都快被扯掉一層皮了,卻痛得不敢掙扎。

  「美嵐,不要再逃開了,好不好?看看我,我還是最愛你的阿寬呀!和我在一起吧!

  我們到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這樣遠籐優作就找不到你,也搶不走你了。」他一會兒喊她遠籐晴子,一會兒喊她美嵐,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神智根本已經完全錯亂。

  晴子嚥下心頭的恐懼,努力想著脫困的方法。她擠出笑容,故作親暱的喊道:「呃,阿……阿寬,其實我早就想回到你身邊,可是遠籐……遠籐優作那老頭死纏著我不放,我也沒有辦法呀!」

  爸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污蔑您的,實在是逼不得已呀!晴子在心中默禱。

  「哼,我早就知道!要不是那隻老狐狸死纏著你,你怎麼可能留在他身邊?」常寬一聽,神情更加憤慨,三十年來的推測得到證實,他更加怒不可遏。

  「所以呀,我們趕快離開這裡,找一個更隱密的地方躲藏吧!不過我們得先去買些食物和水,免得被餓死,你說好不好?」只要離開這裡,她就有機會逃跑了。

  「那些先等一等,我不能放過遠籐優作那個渾蛋,我要報復。」

  他的眼中出現赤紅的火光,晴子不禁恐懼地問:「你……你想怎麼做?」

  「我要先炸死遠籐優作,才能和你廝守一生。」他走到牆角,翻開覆蓋的帆布,底下赫然是一箱箱的土製炸彈。

  他撫摸那些親手製作的炸彈,露出虛幻而狂亂的笑容。

  「這些威力強大的炸彈足以炸毀一座迪斯奈樂園,我要偷渡回日本,親手用這些炸彈炸掉黑木幫、炸死遠籐優作,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不——」那會害死哥哥的!晴子撲上前,慌張地說。「我們離開這裡,不要再管遠籐家的一切了,求求你!」

  「你說什麼?你還替遠籐優作那隻老狐狸求情,你是不是還想著他、愛著他?你說——」常寬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扯住她的手臂拚命地搖晃。

  「我……我不是,放、放開我!」她被搖得頭昏眼花,噁心得想吐。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氣我綁走你兩個女兒,你還不肯原諒我是不是?」轉瞬間,常寬又變回原來溫柔多情的模樣,「美嵐,我這麼做,完全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不要你忘記我!美嵐,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兩個女兒?」晴子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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