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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有容    


  「你……你醉了。」靠他太近,她無法保持冷靜思考能力,可她退一步,他就向前踏近一步,「你……你一大早喝那麼多酒幹啥?」他全身都是威士忌的味道,他是一大清早就掉進酒桶嗎?

  「我沒醉。」

  「你醉了。」

  「如果我醉了,你現在就該扶我回房,替我換上衣服,然後服侍我睡覺。」他看著她,「以前你都是這樣的。」

  「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她咬著唇,低低的說,然後欲轉身離去。

  冷硯捉住她的手,「有什麼不同?我仍是單身,你也是一個人,從前是怎樣,我們現在也可以。」

  「我從前是被你玩弄,然後甩掉的女人,我現在仍要再走一趟那樣的路,是不?」

  「我沒甩掉你,是你自己離開的。」他皺著眉,他沒有錯,絕不低聲道歉,「你離開之後,我還曾到處打聽過你的消息。」

  「你那時找我只是要強迫我把小孩拿掉,艾力克不是你所期待的,我知道。」她激動的握緊拳頭,「你一直都只想到你自己。」

  冷硯瞇著眼看著在她眼眶中閃動的淚水,他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活在有你的世界裡……我好痛苦。」季戀雪嗚咽起來,他不愛她,為什麼不乾脆放了她?對於他,她是可有可無的,可他可知道再繼續和他相處下去,有朝一日,她一定又會深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因為她愛他,一直都還愛著他。

  「我令你痛苦?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是的。」她違心的說,與其讓他知道她仍愛他,讓他以愛為名的來控制她,還不如就讓他以為她真的對他沒感覺了吧。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話。」冷硯心中百味雜陳,他理不出個真正的感受。

  「你讓我覺得……」季戀雪仰高臉,眼睛看著他,「痛苦,好痛苦。」輕輕的,她吐出了數個字,深吸了一口氣,把淚水含在眼眶中,不讓它滑落。

  「為什麼?」

  她搖著頭,卻搖下紛亂的淚珠。

  「回答我,不許你沉默!」冷硯托起她的臉。

  「不愛你,還需要什麼理由?」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就像你不愛我一樣,」她睜開眼睛,「你也有理由嗎?」

  「我是我、你是你。」

  「你是人,難道我不是人嗎?你能夠不去愛人,卻不許別人不愛你,冷硯,你是個自私鬼!」

  「自私個鬼!」出其不意的,冷硯的唇重重的壓在她欲語還休的半啟紅唇上,一隻手在她身上游移起來,在體內發酵的酒氣令他慾望高張。

  「冷硯……」她慌亂的看著被他褪下的衣服。

  「我要你。」他抬起頭來看她,手覆著她已裸露的酥胸。

  「冷硯……」她的呼吸急促,體內被挑起的慾望一波波的襲擊著她,但她仍堅持問她想問的話,「你不愛我,為什麼?|

  「你不拒絕又是為什麼?」他反問她,臉上有抹邪氣的笑意,「你不是說和我在一塊兒很痛苦嗎?」他輕笑著,「你的身體反應真實的表達出你仍愛我的事實,為什麼不承認呢?」他解開褲頭,拉下西裝褲和底褲……

  是啊,她仍愛他,所以她總是無法拒絕他,就算想拒絕,她的身體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回應了他,就像現在。

  她究竟是被下了什麼樣的魔咒?明知道跟他在一起只有痛苦,她仍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對他而言,她只是他洩慾的對象罷了,想至此,她默默的流下無助的淚。

  冷硯在一陣紓解之後,拉回褲頭,將衣服整好,跪在季戀雪面前,他拂開散在她臉上的髮絲,驚覺她沾滿臉龐的淚水。

  和她無言以對的靜默了幾秒鐘,他撿起她身旁的衣物覆在她赤裸的身上,然後起身往門口走去,要開門離開前,他止住腳步,「你果然是很討厭我的。」丟下這句話之後,他開門離去。

  ***

  「今天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冷硯在聽完公司主管對於購地案的報告,並作了決議後,宣佈散會。

  今天真是累人,從早開會到晚,怪不得上班族會有星期一症候群之說,當他到辦公室收拾一下東西,離開公司時都已經快七點了。

  這幾天心情一直不甚好,公司的職員似乎也嗅出一些火藥味,因此對於他這代理總裁都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一思及此,冷硯不覺搖頭苦笑。

  要司機先把車子開回去,他一人獨自走在鋪了層雪花的街道上。

  人總是這樣,通常在只有一人獨處時,心中最不願想起的人、事、物,總會一古腦的湧上心頭,就像現在,一張絕美的容顏浮現在他腦海中,淒淒怨怨,沾滿了清淚的一張臉。

  該死的!冷硯捻熄了煙,想忘記卻偏偏忘不了,他冷某人什麼時候這樣被女人困擾過了?

  「季戀雪,算你行!」他咬牙低咒了一聲。

  在轉入小巷時,突然一枝冷冰冰的鐵製物抵著他的太陽穴,「不要動。」

  「如果你要同歸於盡的話,何妨?」冷硯約莫在對方用槍抵著他太陽穴的同時,也用槍抵著對方的左胸膛。

  「冷硯,真有你的。」龍騰撤了槍,「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這回我可以予取予求了哩。」

  冷硯沒好氣的回頭看了龍騰一眼,「老愛玩這種遊戲,當心哪一回把命玩丟了。」頓了一下,他說:「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美國,是我的地盤。」龍騰看著他,「花花公子最近頗不如意的樣子,很少看你發呆,方纔我卻看你連走路都發呆,這才嚇唬你的。記得我上一回見面時提醒過你,最近對於自己週遭可要多留心一些,某財團的黑道殺手可是等著要你的命的。」

  「我會小心的。」

  「會小心就不會連走路都發呆了。」龍騰拍了拍他的肩,「一個頂級殺手要你的命,容不得你有一些小疏忽。」

  冷硯沉默了下來,方纔他也的確是疏於防範,平常的他不是這樣子的。

  「吃過了沒,要不要一塊去喝一杯?」

  「晚餐還沒吃,不餓。」他正想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許久沒喝個痛快了,就去喝個不醉不歸吧!」所謂一醉解千愁,希望這句話不假。

  只是他到底在煩些什麼?只要一思及戀雪,他就莫名的煩躁起來,一個女人一旦令他煩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甩開,可是她……

  他也想把她踢出他的世界,免得三不五時出現在腦海中惹得他……唉!也弄不懂是啥心情,就是沉悶悶的,只是真讓她走出自己的世界,只怕他會更煩,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喂!我發覺你這小子最近真的有點怪,從方才見面,一直到來到PUB,你一直沉默的在發呆,Min快被你搞倒了嗎?瞧你一副槁木死灰的死樣子。」

  「Min如果真倒了,我還要放鞭炮慶賀哩!省得我白費青春在這冷硬死寂的辦公室裡。」冷硯沒好氣的說,然後他突然問:「龍騰,你對女人心動過沒有?」他話一出口,赫然發覺說錯話了,龍騰是冥王四月中對女人最沒感覺的一個。

  奇怪!一個好端端的男人會對異性沒感覺,這不由得令他有些好奇,畢竟龍騰長得不輸給冥王四月中任何一個帥哥,是冥王四月中最具陰柔美的一個,若不是那兩道霸氣逼人的濃眉,龍騰乍看之下,還有幾分像日本當紅的偶像柏原崇,然而這樣一號美男子,卻絕口不提女人。

  「對女人心動?」龍騰冷冷一笑,「在我的世界裡是男女不分的,愛女人?那我為啥不乾脆去愛男人?」

  「你不會是……某圈子中的同志吧?」冷硯瞪大了眼問,四月中每個都是怪人沒錯,可是不會真出了一個同志吧?呃,有點不習慣。

  「喂,我只是打個比方,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他是同性戀?才不是咧,他只是對女人不感興趣而已。龍騰拉回正題,「言歸正傳吧,你剛才幹啥問我這樣的話?」

  冷硯一笑,端起服務生遞來的XO喝起來,「正如你所說的,最近的確有件事困擾著我。」

  「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見,相信那事情不久就會迎刃而解。」他相信冥王四月中任何一人的應變能力。

  「謝謝你相信我。」冷硯苦笑,又灌下一大杯酒。

  「你沒吃晚餐,那樣的喝酒方式很容易醉的。」龍騰好心的勸道,想必擱在他心中的事,還真是挺困擾他的,「先去吃個飯再喝吧!」

  「我說過,我不餓。」冷硯又要倒酒到杯中。

  龍騰早先一步將手覆在杯口,「再這樣喝下去會醉人的。」

  「我的酒量沒那麼差,是你邀我來喝酒的,沒理由不讓我喝個痛快。」冷硯拿走杯子,將酒注滿,然後一口氣喝掉。

  龍騰苦勸無效之後,只好冷眼看冷硯像喝免費的開水一般,一瓶一瓶的將XO喝掉,等到他趴在桌上不再往杯中注酒時,他一共喝掉了近四瓶的陳年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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