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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陽光晴子    


  序

  又見晴子  陽光晴子

  哈哈哈……終於將《請君笑納》相關的第三本書完成了,想想時間過得還真快,那時「找碴」而來的靈感,這會兒全成了一本本的書寶寶了,說來還是得感謝咱們家的徐姐喔。

  不過,晴子寫到最後一章時,差點沒給精神分裂了!

  因為三心二意啊,一些安排好的情節,實在捨不得丟掉,但眼見是最後一章了,又不得不忍痛割愛,於是晴子就定格了,什麼叫定格?

  就是都不動啊,讓稿子晾在那兒,任它風吹雨淋——

  呃,總而言之,晴子就是在掙扎嘛,好捨不得喔!

  但交稿日子近在眼前了,一向是乖寶寶的晴子怎能繼續納涼打蚊子呢?

  所以……所以……晴子還是很努力的讓劇情全上了檯面,那看來是更緊湊了,晴子迷可別錯過喔!

  時值暑假,玩要小心,打工要當心,工作更要盡心(時機歹歹),當然,還要有個求知的心,要不然三日不讀書可會面目可憎喔!

  老婆婆晴子下台一鞠躬。

  第一章

  北京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羅蘭屏凝睇著庭院中的落花片片,喃喃念起唐朝詩人劉希夷的詩。

  十一阿哥阿利克已與雲冰公主回到金鏤國去了,日後也將在那兒定居,「掉包新娘」總算是有驚無險,讓王室在最後關頭識破了假雲冰公主金媚鳳的真面目,而今,皇上跟皇后雖尚未從五台山禮佛回宮,但七阿哥選妃一事已如火如荼的展開,各王公貴族莫不卯足了勁,甚至買通內侍太監,希望能在選妃的名單上劃上那麼一筆……

  羅蘭屏如子夜星辰般的明眸頓時黯淡下來,她輕移蓮步的走到九曲彎橋旁,略微傾身向清澈的湖面,輕咬一下紅唇後,她拉開半掩住臉頰的紫色面紗,就著湖面明鏡看著左臉頰那塊醜陋的紫色胎記。

  「顏面有礙,是嗎?」她哽咽一聲,眼眶隨即泛紅。

  就七阿哥郎都府上傳出的消息,此次的選妃名單上並沒有她的名字,因為她臉上的胎記眾所周知,而一個顏面有礙的女人是不配當七阿哥的妻子,更何況,七阿哥貴為大清的儲君,他的妻子便是日後掌管後宮的皇后。

  「蘭屏!」錢含韻的聲音在另一端的長廊響起。

  羅蘭屏慌忙的拿起繡帕拭去頰上的熱淚,再將紫色面紗拉起塞在耳後。

  錢含韻這個粉雕玉琢的大美人,全身上下全是管閒事的仗義細胞,因此,一看自己的小姑眼角仍噙著淚水,她便知道郎都選妃一事又惹這個溫柔羞赧的小姑傷心了。

  「嫂子。」羅蘭屏見她走到自己眼前,直瞅著自己看,她感到渾身上下不對勁極了。

  錢含韻露齒一笑,那股靈活靈現的氣質煞是迷人,「郎都來了。」

  「他……」她咬白了下唇,隨即低頭不語。

  「我猜他是來找你哥談這次選妃的事。」

  「他作好決定了?」羅蘭屏飛快的抬起頭來看著一臉賊笑的嫂子。

  「你怎麼不自己去問他?」

  「可我……」

  「郎都在咱們景羅王府裡走動多年,而你也暗戀了他多年,我記得前一年我剛到這兒不久,羅爾格還捉弄咱們兩個女人,明知道羅爾烈跟郎都在我們身後,他還故意問你喜不喜歡七阿哥,你記不記得?」

  她怎麼會忘了,當時她傻傻的承認了,可是那又如何?郎都根本沒有任何表示,這代表這幾年來,她是一人癡心。

  錢含韻見她杵著不動,又陷入沉思,當下乾脆拉著她的手就往西廂的庭院走去。

  「嫂子,你要帶我去哪裡?」

  「見郎都,要他給你個交代。」

  她愣了愣,「什麼交代?」

  「他明知道你喜歡他,這次選妃名單上又沒有你的名字,他身為一個儲君,總得對你這幾年的癡心真情說些話吧。」

  「不,不要!」那多羞人啊!羅蘭屏急忙要掙脫這個平民福晉的手,但錢含韻可還有三腳貓功夫,比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有力多了,她只有被拉著走的份。

  景羅王府位於天子腳下,豪宅為大四合院,分達五進院,院北為正房,東西廂則為晚輩所居,而在羅爾烈承繼景羅王爺之位後,更與郎都成為摯交好友,因此,這西廂還另闢建了一處豪華涼亭,專為招待這個龍子用的。

  涼亭位居高處,可視遠山雲霧,近看王府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觀賞錦鯉於荷葉水流間追逐迷藏,飽覽百花展姿之艷。

  不過,郎都此番前來,眉宇間卻見愁雲,對這一片美麗景致顯得無心欣賞。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此次選妃之事大傷腦筋,不知是羅爾烈跟錢含韻的坎坷情路,還是阿利克跟金迎冰那震懾人心的愛戀故事影響了他,他也渴望有一段揪緊心坎的愛戀,因而找到自己生命中的至愛。

  皇阿瑪與皇額娘雖尚未從五台山回京,卻已差人將選妃名單送來給他,這也意謂著他的妃子必定是從這張名單中脫穎而出,他似乎沒有自己選擇真愛的機會了。

  羅爾烈看著眼前眉宇深鎖的郎都,心想,莫怪乎妹妹蘭屏對他情深意重,他氣宇不凡,有著冠絕群倫的俊美之貌,再加上渾身散發著王者之勢,那股天生的尊貴氣質無人能比,而一身圓領大襟的紫綢曲襟袍更是將那股氣質烘托得更為懾人。

  郎都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端起白玉瓷杯輕啜了一口醇酒,甫放下杯子,一旁負責伺候的彩眉連忙又上前一步,為他斟酒。

  彩眉是錢含韻的貼身丫環,紮著兩條粗辮子,長相清秀,但終究是個小姑娘家,雖然身份懸殊,但她愛慕的目光就是情不自禁的老往郎都的臉瞄過去。

  一身藍色行袍的羅爾烈抿嘴一笑,對著郎都道:「你一旦擇定妃子人選,怕是有多名女子要傷心了。」

  「甭取笑我了,爾烈。」他喟歎一聲,心情著實欠佳。

  「怎麼會是取笑?光我這景羅王府裡就有不少碎心人呢。」

  郎都搖搖頭,他惟一想到的只有羅蘭屏,她是個溫柔婉約的女子,但礙於臉頰的胎記,總是以面紗示人,又因自卑個性使然,他雖進出景羅王府多年,但兩人更正交談的次數卻是寥寥可數。

  「言歸正傳吧,你決定妃子人選了嗎?」羅爾烈再次切入主題,他相信這也是郎都來此的主要目的。

  他苦澀一笑,「就是決定不了,才來這兒找你聊聊。」

  羅爾烈濃眉一蹙,「你尚未決定?但我從凌楓老王爺那兒得知,在下個月皇上跟皇后自五台山回宮後,就將舉行你的納妃大禮了。」

  「沒錯,而這也是讓我感到更心煩的原因,看了選妃名單上那三十名精挑細選而出的名門佳麗,雖然每幅畫都像美若天仙,但我對她們卻毫無感覺。」

  羅爾烈面如冠王的臉孔閃過一抹困惑,「別告訴我,你全看不上眼。」

  「不是看不上眼,而是……」他抿抿唇,自我嘲弄的道:「這話從一個皇儲的口中道出是過於天真,但我真的很想像你跟阿利克一樣,有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有個深愛的女人為妻,不過在這樣匆促的選妃過程裡,怎麼可能呢?」

  聞言,羅爾烈想到羅蘭屏,她愛郎都多年,郎都也很清楚。

  彷彿看出好友眸中的思緒,郎都再次牽強一笑,「我知道蘭屏愛我,但事實上,你也知道她連跟我交談的勇氣都沒有,在錢含韻成為你的王妃後,她雖然會跟我同坐一起飲茶,但可沒吐過一個字兒,我對她少了一份相知,實在不知如何看待她對我的款款深情。」

  羅爾烈明白的點點頭,「也難怪你不知如何看待,單方的愛戀有時會是一種壓力,不過,胳臂是向裡彎,我認為你該給自己跟蘭屏一個機會,好好相處聊聊。」

  他詫異的看著他,「你想撮合我跟令妹?」

  「你溫文內斂,蘭屏溫柔羞澀,我覺得你們很適合。」

  郎都濃眉一皺,「但她並不在選妃名單上。」

  「我知道,因為她臉頰上的胎記。」這一點,他說來頗多無奈。

  郎都微微頷首,「對皇室而言,她頰上的胎記等於是個殘疾,皇室的確無法接受這樣一個顏面有礙的女子為太子妃。」

  「是皇室不能接受,還是某人的心裡也無法接受?」錢含韻不悅的聲音突地響起,兩個專注對談的俊美男子這才發現她已走近涼亭,而她還一手拉著似乎急於離去的羅蘭屏,她的眼角含淚,顯然聽到他們的對談了。

  「讓我走,嫂子。」聽到郎都那一席話,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她早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妃,又何必硬走這一趟來自取其辱呢?

  「蘭屏,你的個性太弱了啦,有些事該問清楚就得問清楚,不然,像你傻傻的愛了七阿哥多年,不是浪費了青春跟感情?」

  「小小姐,你又來了。」彩眉一看錢含韻又對事情發表高論,忍不住在一旁低喃,拉拉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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