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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寄秋    


  美儀課教出一堆做作的樣板女郎,浪費生命浪費錢。

  「誰像你小氣得要命,衣服破了捨不得換新,縫縫補補又一件。」他指指他身上那件袖口脫線的短襯衫。

  「我勤儉持家不成呀!你上次欠我的十三塊錢要記得還。」忘了加上利息。

  「噗!」葛憂城一口茶噴得老遠,老二的驚世之語真叫人不習慣呀!

  「我還你二十塊夠了吧!」陳局長掏出三枚銅板一丟,不想欠小氣鬼錢。

  買杯紅茶的錢也斤斤計較,簡直是守財奴。

  夏維森伸手一接,「謝了,下回別再找我借錢。」

  「你……」眼見硬的沒轍,陳局長決定換個方式,軟了語調請求,「就算幫我一個忙,以後你若殺人放火,我會拜託法官少判幾年。」

  「去你的,少觸我霉頭,你若丟官,我會叫我們人事主任安排你來當大廈管理員。」混吃等死的閒差。

  這下陳局長被他氣得怏口吐白沫。「葛總裁,我外甥女在你們的保護下出事,你多少要負點責任吧!」

  「我們會全力搶救,盡量還你個完整的外甥女。」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盡量?」他不滿意這個說法。

  「獨眼的行事凶殘你不會不明白,若是不讓他滿意,他會做出什麼事沒人預測得到,至少我還敢說句完整,擁有幾十萬警力的警察敢說嗎?」

  「這……」陳局長無法反駁,汗顏的猛擦汗。

  「別老是指望我們出力,你那刁蠻的外甥女欠教訓啦,這次經驗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少仗著有個局長舅舅撐腰就四處撒潑。」幸災樂禍的夏維森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不接受乃菁的感情就算了,幹麼如此尖酸的破壞她名聲?」他忍不住拉高了分貝。

  「事實就是如此,你該看她用杯子砸人的狠勁,我賞她兩巴掌算是客氣了。」

  沒宰了她是他「改邪歸正」。

  「什麼,你還打了她?!」陳局長整個人跳了起來,指著他大吼。

  如此大的吼聲誰還睡得著,猛然一驚的左芊芊按著胸口,惺忪的星眸大睜卻沒有焦距,一副誰家在哭喪的表情揉著眼睛。

  「怎麼了,誰死了?」願主保佑他安息,阿門。

  夏維森冷瞪著陳局長,怪他大驚小怪吵醒了他的愛人,而被瞪的人也瞪大了眼睛,目標是口無遮攔的左芊芊,只有她還處在混沌中。

  一道靈光擊中了在一旁看戲的葛憂城,他想了個一石二鳥的好計。

  「左小姐,能不能麻煩妳一件事?」不能叫她瑪麗亞修女,某人會發火。

  「不行,你別打她主意。」某人護得厲害,一口回絕。

  他笑得十分和善,「我是想拜託她幫你買些新衣服,你衣服的耗損率和工地扛磚頭的工人差不多。」

  「真有那麼簡單?為什麼我看見一隻黃鼠狼在拜年?」非常時刻還叫他外出,隨便想也知道有陰謀。

  「老二,你那件破內褲該丟了吧!難不成你捨得讓左小姐補?」他都替他覺得丟臉。

  臉上一訕的夏維森偷睨一副受不了他內在美的親親愛人」眼。「大不了我不穿內褲。」

  「更方便做床上運動嗎?」真是糟糕的習慣。

  「葛老大,我的房事不用你關心,顧好你家的大肚婆就好。」他惱怒的一瞪。

  葛憂城不死心的遊說,「左小姐,妳盡量刷他的卡,他富有得叫人眼紅。」

  「我知道,可是……」她遲疑地頓了一下,維森的內在實在叫人不敢領教,不過她看的機會不多,因為他們大部份時間都用不著穿內衣褲。

  「可是什麼?」怕花錢吧!老二是標準的錢奴才。

  「我以為你是他兄弟。」好兄弟要互相陷害嗎?

  「我是。」葛憂城的笑容變淡了,有一絲困惑,她的意思指……

  左芊芊不拐彎抹角的直言,「那你幹麼設計他去死?」

  嘎!所有人聞之愕然。

  誰說她睡著了,她才是裡面最清醒的人,一眼看穿葛憂城的狡猾。

  「怎麼盡買我的衣服?說好了是替你添購新裝。」好累哦!她還是適合過頹廢的日子。

  大包小包的袋子雖然不是她在提,可光看他吊了一手就夠令人咋舌了,她幾時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奇怪的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覺得他們逛了好久。

  非假日的百貨公司不似平常擁擠,再加上他凌人的氣勢令人畏懼,幾層樓逛了一遍倒還順暢,讓百貨公司破天荒地賺到他的錢。

  誰說他小氣了,他對她可慷慨得很。原本葛總裁願意提供自己的金卡供兩人揮霍,可是卻被他狂妄的一睇,說自己的女人自己養,沒事的人滾遠些,惹得所有得知他「節儉」的人都差點掉下巴。

  若非四周跟著一群偽裝的警察和刑風企業的保全人員,他們真的像一對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配合此回出現目的默契十足地往顯眼的地方移動。

  「那一套粉紅色的很襯妳的膚色,要不要試一試?」一臉興味的夏維森指著櫥窗內的一件高貴「布料」。

  她沒好氣地一啐,罵他色狼。「你自已穿個過癮,我幫你拍照留念。」

  「不喜歡呀!不然左邊那件鏤空的如何?非常挑情。」他又沒有變裝癖,純粹是欣賞,如果穿在她身上的話。

  「你當我是鋼管女郎還是一夜千金的高檔情婦啊?我是在替你買衣服。」天哪!她聽到一陣竊笑聲。

  那群可惡的傢伙幹麼跟得這麼近,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誰嗎?還假意拿起羞人的小褲褲比畫著,一副非常陶醉的模樣。

  變態。

  「我是在替自已選衣服呀!妳穿我脫多方便。有蕾絲花邊的也不錯,若隱若現……」他已經在想像脫下它的快感,下腹微微發脹。

  「克制一點,夏先生,我絕對不會穿上那些性感內衣。」有穿等於沒穿,她何必給他用眼睛「侵犯」她的機會。

  若以欣賞的角度而言,琳琅滿目的各式性感內衣設計得引人遐思,強調細薄透明,彷彿夢幻與慾望的組合,專為滿足男人的感官和性幻想。

  薄如蟬翼的內衣長至膝蓋,但是她不認為這樣的布料能遮到什麼,輕飄飄地隨著空調晃動,等她哪天勾引不了男人的慾望,也許會拿來試試看。

  「話別說得太滿,夏太太。」一招手,他買下剛才中意的七、八套性感內衣。

  「別叫我夏太太……」喔!她沒臉見人了,瞧專櫃小姐笑得多曖昧。

  更別提那些假扮的路人甲、乙、丙、丁,她還聽到其中一人對同伴低語,森哥會很幸福。

  聽聽,多叫人臉紅的話,而他依然故我的我行我素,不管她軟硬兼施的抗議,卡一刷買下貴得要命又不實穿的小衣服。

  他這輩子大概沒對自己這麼好過,甘願將小氣省下的一分一毛都砸在她身上。

  「老婆,妳要不要挑幾件首飾?我都沒送過妳戒指,妳來挑挑樣式。」他換湯不換藥的一喚。

  快翻白眼的左芊芊抓住他手臂一靠,「我好累,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

  「真沒用,逛街是女人的天職,這麼容易就喊累,妳以後怎麼花我的錢。」即使手拿一大堆東西,他仍有餘力攬著她走向另一端的咖啡座。

  「是你愛逛吧!搜括了半世紀的戰利品。」其中有一半她肯定用不上。

  點了杯柳橙汁,她發現剛才購買的女性衣物全不翼而飛,定睛一瞧才知他根本自大的不當自已是餌,吆喝著手下幫他提袋子。

  她快暈倒了,裡面有不少見不得人的小玩意,這些人當他的面是不敢說什麼,但是一轉身的竊竊私語就夠叫人難堪,他還大方的和手下討論起要送哪種款式給情人或老婆,要幸福大家一起來。

  這是她愛上的男人,狂妄無禮又過度自信,絲毫不把旁人放在眼裡,能讓他當成寶地捧在手掌心呵護著,她算是幸運吧!有個人如此深愛她更甚於自己。

  一直沒機會告訴他她愛他,兩人不是忙著做「運動」便是雜事纏身,身邊總有一堆人來來去去,讓他倆片刻不得安閒。

  想著自己有多愛他,不知不覺左芊芊露出甜蜜的笑容。

  「喂!妳別亂笑,要笑回家再笑,附近的野狗特多。」」見她令人迷醉的笑臉,夏維森緊張的擋住其它人的視線,不讓人分享。

  她愕然失笑的啜飲冰涼果汁。「夏先生,你太誇張了。」百貨公司哪來的野狗。

  「叫妳別笑還故意和我作對,不許在我面前招蜂引蝶。」左側走道的那傢伙真大膽,居然敢盯著她不放。

  夏維森狠狠地一瞪,穿橫格子襯衫的男人有些驚訝,眼神一調四下梭巡似在找什麼人,匆匆離開他的視線。

  「喔!你是指背後就可以嘍!」這才叫唱反調。她頑皮的逗弄他。

  「妳以為妳逃得開我的雷達眼嗎?儘管作夢。」他口氣囂狂地搶喝一口她的飲料。

  妳一口、我一口,感情不會散。

  這人真狂妄,真想挫挫他的銳氣。「你沒做過後悔得要死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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