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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有容    


  他苦笑。「所謂的名門世家,光鮮的光環下有太多見不得光的醜事。就像……即使咱們是鄰居,妳也不知道我叫媽的女人不是我的母親一樣。」一提到母親兩個字,他的心還是隱隱作痛。「尹雪冬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驗過DNA的。」

  「既然這樣,你們、你們為什麼還交往?」

  「事情有些複雜,妳可能要有耐心聽了。」於是他把他那花心的父親如何勾引飛鷹集團的大小姐,讓對方未婚懷孕,之後一連串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他心情平靜的把豪門的醜陋面當別人的故事說,即使這些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而說的人平靜,倒是聽的人訝異得嘴巴闔不攏。

  「事情的始末大致是這樣。」把該說的話說完,料想此刻她大概也不會逃了,他替她鬆了繩子。

  再看她,她的嘴巴還是張得大大的,他笑歎,「現在妳的嘴巴可以闔上了吧?蒼蠅要飛進去了!」

  「噢!」向琥尷尬的忙把嘴巴閉上。

  「現在妳可以相信我和尹雪冬不是情侶的關係了吧!或者妳要看我和她的DNA報告?抑或要找她向妳解釋也可以。」

  她紅著臉搖了搖頭。原來她對他有那麼大的誤會,如今誤會冰釋,要面對他好像粉尷尬。「不用啦!」

  「沒關係啦!真的不麻煩,比起被妳誤會、被妳討厭,還信誓旦旦的要離開我、和我劃清界限比起來,這些真的一點也不麻煩。」誤會澄清,方昊旖有心情逗著她玩了。

  「就說不用嘛!」她的臉紅得像快燒了起來一樣,一低頭正好看到他被方才發瘋的她打得傷痕纍纍的手,她很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手說:「你……很痛吧?」老天!有些地方還破皮滲血了。

  「是啊!看得到的地方很慘,包在衣服裡的傷想必更重。妳方纔還用頭撞我,更在我肩上、背後咬了好幾口,妳忘了?」女人在抓狂時真的很可怕,全身上下都可以是武器。光是他背上的咬傷、囓傷、捶傷、抓傷,想必不知幾凡。

  聽他這麼說,向琥更加羞愧了。「你這裡有沒有醫藥箱?我幫你上藥吧!」

  方昊旖揚了揚眉。「好啊!」算她還有點良心。他站了起來,從櫥子裡拿出急救箱,裡頭的工具、基本藥品都算得上齊全。

  她才把箱子打開,他就開始脫衣服……

  「你……你、你……」她目瞪口呆,一張臉紅得像颳風天前一晚的夕陽。「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妳看過有人受傷隔了好幾層衣服上藥的嗎?」瞧她驚惶失措的樣子,他差一些失笑。

  「噢。」鎮定、鎮定!她只是幫他擦藥,看他裸個上半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該死的!她的手抖個什麼勁呀?

  不過,看不出來耶!像他這種坐辦公室的男人居然有肌肉,而且半點贅肉也沒有耶!她盯著他的好身材,不知不覺中吞了好幾口口水。

  「小琥,妳在看哪裡?可以開始上藥了吧?」

  向琥這才注意到他背上佈滿不少處的瘀傷和牙痕,她用手輕撫著那些傷。「對不起,很痛吧?」

  柔嫩的纖纖玉手在他背上來回輕撫,感覺像有千百根羽毛搔進他的心。方昊旖咬著牙努力漠視後頭那搞不清楚狀況的呆丫頭挑起的火苗,壓抑著小腹竄動的慾望。

  可她在這關鍵時刻就是和他少了點默契,還是傻呼呼輕撫著那些傷。

  她真是該死的少根筋。方昊旖忽然轉身握住她在他光裸背上游移的手。

  「你怎麼了?」她嚇了一跳。

  「妳……」總不能說他被她惹得快慾火焚身了吧!「這些傷不礙事,等一下我再自己上藥好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怪。說不出哪裡怪,可她的臉卻不自覺的紅了。「怎麼會不礙事?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那些傷看起來紅紅綠綠的很恐怖。」

  再讓她玩下去,他怕自己會做出恐怖的事。在自己理智尚存之際,他趕緊把襯衫穿上,但扣子才扣了兩顆,她又把它解了。

  「你這人真是奇怪,有傷幹啥不處理,你是打算留著讓我愧疚是不?」

  方昊旖捉住了她欲拉開他襯衫的手,很無奈的歎氣,「小琥……」

  「幹啥?」

  「我是男人。」

  她看了他一眼,「我從來也沒當你是女人,只是,難道是男人就不怕疼,受傷就不必擦藥嗎?你……」

  下一刻,她給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輕輕的咬著她敏感的耳垂,一瞬間一股熱氣湧上胸口,旖旎的氣息讓單純的她明白了那句我是男人是什麼意思。

  是啊!男人和女人本來就不同。一思及此,她的臉壓得低低的,感受著他陽剛的氣息。

  身子發熱、發軟,他將她輕輕推倒在軟厚的地毯上,一路溫柔綿密的吻著她,靈巧的手指解著她身上的扣子,大掌覆上了她令人無限遐思的胸前軟丘。

  「小琥,妳在發抖。」她天真的顫動讓他益發的不能把持。

  向琥緊閉著眼,「我會怕。」一股陌生的情愫湧上胸口,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卻是手足無措。

  方昊旖在停止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撫觸,在她眉心溫柔一吻。「小琥,妳睜開眼睛看著我。」

  她緩緩的睜開眼,對上他如同春風秋水的眸子。

  「那就慢慢來。」他想要她,想要得連心都疼了。可這種親密所產生的靈肉一致不該是只有他獨享。

  「可是,不是說……」她臉紅到連耳根子也紅了。「男生都很、很熱中於這種事?」

  他又是一揚眉,忍不住失笑,寵溺的在她額上一吻,「這種事急不得,我可以等。」她單純,即使她明白男女之間該有什麼樣的親密,可太急於完成也不好。

  她什麼事都學得慢,可只要對她有耐心,她的表現會令人訝異。對於她的表現,他很期待。

  男女之間的情火漫漫他有足夠耐心等候。

  不知為什麼,向琥雖鬆了口氣,卻也有一些些的失望。

  方昊旖擁緊她,「小琥,那個相思女孩好久沒有寫信到電台了耶!」他逗著她,「妳說她和那個肉腳的躲避球男孩後來怎麼了?」

  她橫了他一眼,神情害羞又尷尬。「我哪知。」這人真壞心眼,看她想挖地洞的樣子他好像很樂。

  「那由我來執筆寫結局好了。」

  咦?她驚嚇不小。「你別亂來喔!」

  「我是男主角耶!每一次都是相思女孩單方面宣言,妳不覺得對躲避球男孩很不公平嗎?」

  「不公平?」

  「是啊,十分十分的不公平,就好像甲乙兩輛車車禍,若由甲發言,他一定會說是乙闖紅燈肇事,絕對不會提自己紅燈右轉。」

  「那你會怎麼寫結局?」

  「秘密。」他笑了。

  向琥橫了他一眼。「小氣!」還是忍不住的問:「你真的要寫結局?」

  「當然。」

  「結局是什麼?」還是不忘套話。

  「不能說。」

  「喂,你……」她想大聲抗議之際,方昊旖早先一步以吻封緘,吻得她忘了結局、忘了抗議,忘了……

  結局啊?秘密!

  尾聲

  某日廣播電台--

  張芝雲看到花店小弟送來一束進口紅玫瑰,眼睛都直了。「哇!好美的玫瑰,又有哪個凱子要追咱們電台的小姐了嗎?」

  「請問,陽光小姐在嗎?」

  向琥正準備著一些資料,有些茫然的抬起頭。「我是。」

  張芝雲馬上湊了過來。「誰送的?」

  「一個署名躲避球男孩的人送的。」除了花還有卡片及一個紙袋。

  躲避球男孩?一聽到這名字,向琥的臉無預警的紅了,匆匆的簽了名,收下東西。

  張芝雲脖子仲得好長,「陽光,是仰慕者嗎?好美的玫瑰喔!卡片寫了什麼?」

  向琥在好幾雙眼睛的壓力下,不得不把卡片拿出來看。

  卡片上剛勁中帶灑脫的字跡是她所熟悉的。上頭寥寥數語--

  相思女孩:

  我愛妳!

  請嫁給我吧!

  躲避球男孩

  接著,她從紙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一打開裡頭有個璀璨奪目的戒指。

  「哇!鑽戒耶!不得了,有人向陽光求婚。」

  「咦,相思女孩?躲避球男孩?」

  「啊!原來相思女孩是向琥啊。」

  這就是方昊旖給的結局?

  向琥的眼裡浮起了水霧,開心感動得笑了!

  相較於他給的感動,她一點也不在乎她進電台至今最大的秘密給揭穿了。

  嗯嗯!她該打個電話給他答覆。但要答覆什麼呢?

  Yes!Yes!Yes!Yes!Yes!Yes……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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