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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季葒    


  他……這是什ど眼神?實在太不應該了!

  「不,我不打擾你們。」

  斐若彤震驚地和川介浩司對視著,眼中充滿責難。幸好斐若雅還低垂著頭沒看見他的眼神,不然鐵定會誤會;她心忖。

  「是啊,大姊你別走,你沒有打擾到我們啦!」斐若雅羞澀地抬起頭來,也跟著開口挽留斐若彤。

  對於川介浩司開口挽留斐若彤的舉動,斐若雅心裡是有點兒失望,但卻也尊重川介浩司的決定。

  「這下好吧!我如果待在這裡,會感覺自己像個電燈泡,在你們中間綻放著超強的燭光哩。」斐若彤鎮靜地把視線從川介浩司那弔詭的瞳中移開,她微微地勾唇,調侃似的眨眨眼,對斐若雅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她這抹笑是衝著斐若雅的,但卻引發了川介浩司內心的悸動。今晚,他見她笑了兩次,一顆心也莫名的為她悸動了兩次。

  好弔詭的情況!他不該在未婚妻面前表現出對別的女人的好感,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對斐若彤產生這異樣的情愫。

  「姊,你別這ど說啦,人家會不好意思啦!」斐若雅臉紅地輕斥,羞怯地扭動著嬌軀。「川介,你看你的好下屬,竟然取笑我們哩。」她轉身看向川介浩司,驚訝地發現他眸中那明亮的神采。

  斐若雅眉心微擰,研讀著他眼中那道熾熱的情緒所為何來。他怎ど了,這眼神是她從沒看過的……斐若雅不安的思緒翻騰起來。

  意識到斐若雅的注視,川介浩司急忙收回那突然奔放的情緒。

  「斐小姐,你別這ど說,我和若雅會感到不好意思的。」他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你還是留下來吧,如果你真感到不自在的話,那我和若雅離開好了。」他望著她,直視她深幽清冶的眸底。

  他這ど說,讓斐若彤進退維谷。

  「好吧,我留下。但你們也不必避開,我是說如果你們還想繼續留在這兒的話」

  她選擇留下。拿著托盤,她優雅地走進了會客室內。「你們用過了嗎,要不要我也去替你們拿一些餐點來?」把托盤放在茶几上,她禮貌性的問著他們。

  「我是餓了,不過不必麻煩你,我待會兒自個兒到花園去取用就好了。」川介浩司甚覺飢餓地撫了撫小腹。他跟斐若彤一樣,今天忙了一整天,晚餐時因趕著回來參加這場訂婚宴,只在機上喝了一杯咖啡果腹。

  「你會餓?那我去替你拿點東西來,我看你們兩個今天是忙公事忙昏了。」斐若雅自告奮勇地為川介浩司服務。

  「麻煩你了。」川介浩司感激地向斐若雅道謝。

  在今晚以前,基於對斐若雅的關愛和呵護,他絕不會讓斐若雅費心替他服務,但此刻不知怎ど回事,他就是想和斐若彤獨處,他希望斐若雅能走開。

  「那你等等,我馬上就來。」斐若雅踩著熱絡的腳步離開了。

  「慢慢走,別急。」川介浩司關心地吩咐。

  離開了會客室,斐若雅邊走邊忖度著川介浩司方纔那抹熾熱的眼神。她可以感覺到他那道眼神是針對著斐若彤,不是對她的。

  他為何會這樣?難道是他和斐若彤之間有問題?

  不!她怎ど會做這樣的猜測呢?如果川介浩司和斐若彤之間有問題,早在三年前兩人合作時就該有徵兆了,豈會到現在才發生。

  胡思亂想!斐若雅好笑地輕責自己不安的猜想。

  她怕什ど,川介浩司都和她訂婚了,她手上都戴上了他特別為她挑選的這只婚戒了呢。

  這戒指代表了他的愛、他的誓言啊!

  低首看著心心交迭的鑽戒,斐若雅內心那抹不安驟逝,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甜蜜。

  ☆ ☆ ☆

  斐若雅離開的這幾分鐘,會客室內中的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川介浩司和斐若彤兩人之間這種沉默的氣氛,若在以往是屬稀鬆平常,但在今晚,在他那道詭異的炙熱注視之後,卻顯得下自在。

  「呃……我很餓,先用餐了。」斐若彤選擇了離他最遠的單人沙發坐下。

  「你慢用。」這是川介浩司一貫清冶的語氣,但在說出口時,卻藏下住那股已變質的情緒。「我明白你的感覺,因為此刻我也飢腸丑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情緒變了質,他也不若以往寡言,這句看似輕鬆平常的閒聊話,已透露了他對斐若彤產生的心境變化。

  斐若彤當然感受到了他的改變,內心為這種變化感到十分不安。

  他究竟怎ど了?為何今晚顯得如此不一樣?

  「你…」下想做無謂的猜測,以她實事求是、追根究柢的個性,她索性開口問他。

  但在抬眸迎視他那雙再熟悉不過的冷然黑眸時,她卻再度看到不該有的熱烈情緒,看到他對她外表改變後的激賞、讚歎。

  在轉瞬間,她忽然明白他的變化所為何來,他那雙熾熱的眼已說明了一切。

  「想問我什ど?」川介浩司問道。他毫下保留內心恕阞熒R戀,用熾熱的目光注視著她。

  她乍現的美麗有如蛻變後的彩蝶,令他控制不住內心突然激起的滾滾情潮。

  從沒有一個女人曾引起他這股感受,即使是他剛訂下婚約的斐若雅。

  「你收起那不該有的情緒。」斐若彤是理智的,她警告他。

  「我該收回什ど情緒?」他感興趣地發現,她連慍怒的模樣都很誘人、很美。

  「對女人感興趣的情緒。  」她冷冷說。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女人感興趣實屬正常,何必要隱藏起來呢?」

  「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沒錯,但你卻是個婚約纏身的男人,你已失去了對若雅以外的女人感興趣的權利。」她義正辭嚴地道。

  「你這話指正過度了,我不過是對若雅以外的女人產生興趣而已,又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就算是如此,你已經形同出軌。」

  「出軌?這句評論很好笑。」他哼了一聲,凝睇她的目光仍然是灼熱的。

  「這不是評論,而是警告。」

  她撇開臉,拒絕接受他那越軌的目光。那目光令她感到心慌,一種可能被勾引的心慌。

  「你這句警告,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影響力。」他洞悉她迴避的意圖,嘴角噙起淺笑。

  原來她也有情緒!對於這項新的發現,他的心更飛揚了,想瞭解她的想法更根深柢固了。

  「就算沒有任何的影響力,你還是得收回那不該存在的情緒。」斐若彤首次發覺他的辯駁能力奇佳。

  在他們共事的這三年,總是由她來負責和商場上的敵手談判,等結果分曉,他只做出最後的決定即可。

  這樣的合作模式讓她以為,他並下善於辯才、談判能力奇差。

  但今晚這樣的針鋒相對,令她的看法全然改觀了。原來他……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收不回來怎ど辦?」還是那冷冷的語調,但……清冶的雙眸卻是感情豐沛。

  三十二年來,他從不知道對一個女人傾心的感覺如何,但今天卻突然的感受到了。

  收不回來怎ど辦?他竟然該死的講出這句不負責任的話來—斐若彤在心中狠狠地咒罵著川介浩司。

  前一分鐘他才和斐若雅熱情地擁吻,下一分鐘他用他那雙熾熱的眸勾引她。

  「收不回來也得收,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有了婚約,而我的親妹妹若雅是你的未婚妻。」

  她提醒他,惱火地想拿起桌上的餐點往他那張俊臉砸去。

  「斐氏家族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對若雅的感情只有關愛,是屬於兄妹間的關愛。」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對別的女人有好感。因為他會和斐若雅訂婚是出自於斐文納的授意,他以一個父親的立場來請求他,在斐若雅所僅剩的生命中給她快樂。

  他應允了,基於對斐若雅的疼愛。

  「你既然關愛她,那就請你真心誠意地給她她想要的快樂,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讓她了無遺憾地走完這段人生最後的道路。」

  斐若彤又是犀利的一擊,這言詞如同她在公事上的表現,攻擊力和震撼力兼具,「這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她的話讓他的臉閃過一絲狼狽,他不過對她顯露一點好感而已,她就展現出刺蛔的本性,用尖利扎得他頭破血流,「我純欣賞女人不行嗎?難不成我的眼睛、我的視線一正得無時無刻佔滿斐若雅的影像嗎?」他惱怒地反駁。

  原來她的美麗是假象而已,隱藏在漂亮羽衣下的,還是那個行事作風讓男人無法招架的果斷女人。

  斐若彤為之語塞。他這話讓她驚覺自己的反應似太過度了點。

  「吃你的餐點,別用那雙大眼睛看著我,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你對我有好感,想扒光我的衣眼拉我上床。」川介告司沒好氣的攻擊她。

  斐若彤聞言,一口怒氣噎在喉間,她真的差點把餐點狠狠丟向他。

  她費力的抑下胸口的怒氣,未能發怒的怒氣讓她顧不得優雅的用餐禮儀,飛快地解決了盤中的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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