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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樓采凝    


  藺祁深吸口氣,「跟我走,我要跟妳解釋清楚。」

  「下需要。」盼盼無助地望著柳清,「求你……幫我……」

  柳清望著她的淚容,朝她點點頭,繼而轉向藺祁,「盼盼已經決定跟著我了,希望你不要來叨擾我們。」

  「你說什麼?」藺祁拚命搖頭,「我不信,我絕對不信。盼盼,我要妳親口說,這不是真的。」

  盼盼強忍著悲痛,對他柔柔笑著,「沒錯,我已經決定跟柳清回去,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你多保重。」

  「妳要我多保重!」他那對眉毛都飆了起來,在他一向帶笑的臉上成了很不搭調的神情。

  「柳清,我們走吧!」她抓住柳清的手臂,故作親暱狀。

  「沒問題。」柳清笑著與她一塊兒往門外走去,在經過藺祁的身邊時,他感受到一股很大的內力阻撓。

  這一踢可嚇壞了盼盼,猛地站起之際踢到桌腳差點兒跌倒,幸而柳清伸手扶了她一把,當他看見蘭祁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孔時,他更是惡作劇地將盼盼攬入懷,輕拍她的背脊,「下怕下怕,就是有男人這麼沒氣度。」

  「柳清,放開她。」藺祁沉聲喊道。

  「我偏下。」他跟他卯上了。

  當盼盼一聽是藺祁的聲音,才猛地抬頭,可是她並沒有如藺祁所想像的撲進他懷裡,反而將柳清抓得更緊。

  「盼盼!」藺祁難以置信地喚道。

  「你來做什麼?」盼盼咬著下唇,之後競苦笑地說:「對了,我倒忘了向你恭喜了,新郎倌。」

  新郎倌!這是怎麼回事?柳清雖然知道他們之間必有誤會,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藺祁會另娶二房。

  「盼盼,妳聽我說,我--」

  「我不想聽,你走……」她捂著耳朵:心碎神傷之下她再次淚流滿面,「回去擁抱新人吧!」

  藺祁深吸口氣,「跟我走,我要跟妳解釋清楚。」

  「不需要。」盼盼無助地望著柳清,「求你……幫我……」

  柳清望著她的淚容,朝她點點頭,繼而轉向藺祁,「盼盼已經決定跟著我了,希望你不要來叨擾我們。」

  「你說什麼?」藺祁拚命搖頭,「我不信,我絕對不信。盼盼,我要妳親口說,這不是真的。」

  盼盼強忍著悲痛,對他柔柔笑著,「沒錯,我已經決定跟柳清回去,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你多保重。」

  「妳要我多保重!」他那對眉毛都飆了起來,在他一向帶笑的臉上成了很不搭調的神情。

  「柳清,我們走吧!」她抓住柳清的手臂,故作親暱狀。

  「沒問題。」柳清笑著與她一塊兒往門外走去,在經過藺祁的身邊時,他感受到一股很大的內力阻撓。

  而柳清也使出內力,不動聲色地與他抗衡著,「我說藺祁,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可以的事為何盼盼不行,讓我走,否則我們將兩敗俱傷。你想,這應該也不是盼盼所樂見的。」

  藺祁看向盼盼那張淡漠的臉蛋,頓時洩了氣的收手,柳清也同時收起內力,對著她溫柔地說:「盼盼,我們走吧!」

  直到兩人離開一段距離後,柳清不得不開口道:「該不會是妳誤解他了吧?應該找機會弄清楚才是。」因為藺祁讓他想起自己,如今他正是處於一種說不出的沉痛中,況且他可以從藺祁的眼神中看出他對盼盼的至愛。

  「我不知道,坦白說,我沒心情去弄明白,好累,真的好累。」藺府辦喜事是事實,他娶妻是真的,何須弄明白什麼。

  「不過--」

  「柳公子謝謝你,多虧有你,至於蓮姑,我定會想辦法讓她聽聽你的苦衷。」盼盼對他曲膝行禮。

  她才剛要轉身離開,就聽見柳清說道:「妳知道我有苦衷,那藺祁呢?說不定--」

  「我不想聽。」她搖搖頭,「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的情況與你不同,你對蓮姑是真愛,可他卻負了我。」

  說完,她便旋身轉向尼姑庵,每走一步,她就心痛一次,因為這代表她與藺祁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原以為他不可能找她,他們也不可能再見面,可再次相逢,內心的蠢動依舊,她不得不硬起心腸,否則連她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而站在她背後的柳清看了看她,又看向茅屋的方向,看來現在是該輪到他為盼盼做些事了。

  ☆ ☆ ☆ ☆ ☆ ☆ ☆ ☆ ☆ ☆ ☆ ☆ ☆ ☆

  藺祁坐在香樹亭中,烈酒喝過一杯接一杯,心情卻無法讓酒精給蝕得忘了過去,多希望他能一醉解千愁,只可惜藺府又是酒府,自幼他便被烈酒給餵養到大,想灌醉自己何其難哪!

  「少爺,您不要喝了,酒喝多了對身子骨有害的。」管家喬伯見少爺自從去找夫人回府之後,便喝個下停,瞧這滿桌的酒罈子……天,想他看著少爺長大,就算他早養成千杯不醉的能耐,也不曾這麼喝過。

  「你別煩我。」藺祁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有可以一醉不起的方法,倒是可以告訴我。」

  「少爺,怎可以一醉不起,那藺家怎麼辦?」喬伯還真是老淚縱橫。

  「哼,喬伯,這就是我的負擔與壓力呀!」藺祁苦笑,「你退下吧!別再來吵我了。」

  「唉……是。」喬伯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收拾一下桌面的罈罈罐罐,隨後離開了。

  藺祁又灌了幾杯後,卻突然聽見一道狂笑的嗓音,「哈……沒想到我心目中最冷靜的男人藺祁,也會有這個時候。」

  他喝酒的動作一頓,全身隨即提高警覺,「誰?」

  「你說會是誰呢?」一道黑影瞬落在他對面的石椅上,對方為自己斟了杯酒,「嗯……這酒真不錯。」

  「你來做什麼?」藺祁臉色一拉,狠狠地奪下他手中的酒杯。

  柳清扯唇一笑,「何必這麼小氣,不過是喝杯酒而已。」

  「喝酒而已?你怎不怕你沒命回去。」他猛一翻桌,扇柄就順勢架在柳清的脖子。

  「喂喂喂,你客氣點,我今天來可是為了幫你呀!」柳清兩指將扇柄一夾,往旁一推。

  「幫我?省省吧!」藺祁火爆地瞪著他。

  「剛剛我來此一探,這才發現你並沒納偏房,看來你和盼盼姑娘之間確實有誤會。」柳清凝睇著他那張臭斃的臉。

  「盼盼姑娘?!」藺祁聽出語病,「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你想的沒錯,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麼,我之所以在那兒出現是另有目的,但不要為了她。那天之所以這麼說,全是應盼盼姑娘的要求。」柳清瞇起眸,「可瞧她和你都這麼不快樂,我只好再多事一回了。」

  「柳清,」藺祁急切地抓住他的雙臂,「你到底想說什麼?給我說清楚。」

  「我說清楚,你就願意相信嗎?解鈴還需繫鈴人,去找她吧!這時間她都會在山腰的溪邊洗衣。」柳清說完,便騰身一躍,轉眼間已不見蹤影。

  「這傢伙,我該信他嗎?」藺祁蹙緊雙層,但他對盼盼的愛是無庸置疑的,又怎能因為一個誤會讓她真的離他遠去?

  想想,他便再也顧不得一切地迅速前往溪邊--

  到了那兒,藺祁果真看見一抹纖影就蹲在那兒,潺潺流水聲襯上週遭不時傳來的婉轉鳥啼聲,這樣的意境還真是美。

  徐步走近她,卻瞧見她腳邊的竹簍裡可是有滿滿一大堆的緇衣素袍!

  難不成她住在尼姑庵,就得替那些尼姑洗所有的衣裳?

  瞧她的那雙小手,曾幾何時做過這樣的粗活?她一定不知道這些看在他眼底有多麼不捨!

  「別做了,」他忍不住出聲阻止。

  盼盼洗衣的動作一滯,下一刻立即抬頭望向他,眼底有著不可置信,「你……你怎麼又來了?」

  「妳跟我走,別洗了。」藺祁用力拽住她的手。

  「不行,師姊們明天還等著穿這些衣裳。」盼盼用力甩開他的手。

  「難道她們自己不會洗嗎?」他冷聲說。

  「我只是想幫忙。」盼盼往後一退,「別過來,即便為她們洗衣,總比跟你走來的好。」

  「盼盼!」他倒吸口氣,「我知道妳根本沒和柳清在一塊兒,上回這麼說只是想氣我,對不對?」

  「才不是,柳清他是因為有事得離開幾天,過陣子就會來接我。」盼盼別開眼,故意這麼說。

  「別想瞞我,我現在只想好好跟妳談談。」藺祁往前跨出一步,盼盼便後退一步,排斥他的模樣直讓他看得心痛。

  「我問你,響玉在藺府嗎?」上回見面時,她忘了問他。

  「她在。」

  「那就好,只請你好好待她,若是星星欺負她,就將她送回於家吧!」如今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她了。

  「她不用回去,還在藺府等著伺候妳呢!」藺祁瞇起眸,又朝她邁進一步,哪知道盼盼在緊張之下猛地再退一步,腳下一個滑溜,竟跌進了溪裡!

  「啊--」她不會游水呀!

  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水,盼盼不停揮舞著雙手,胡亂拍打著水面,但是她仍是一徑地往下沉……不斷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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