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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莫辰    


  為何她一心忠誠的主子卻將冷水硬生生的往她身上潑?

  「你如果想嫁人,在王府裡挑個僕役,我請王爺作主,把你嫁了!」蘭韻還以為自己是在體恤下人,根本沒將秋月的酸楚聽進耳裡。

  「韻姨娘,秋月不想嫁人,秋月只想伺候韻姨娘,謝謝韻姨娘好意。」她手中的梳子又動了起來。

  為奴為婢是因為家道中落、父喪母病,可好歹她也讀過書、識得字,尚知愛字怎麼寫,不會輕易論婚嫁。

  「好了,不用梳了。你要照顧傷兵去吧,我想騎馬出去走走。」從小在大漠草原長大,成天關在房裡還真不習慣。

  「是。」將梳子放回銅鏡前,秋月自卑自憐的低著頭出了房。

  蘭韻方驅馬出了營區,就有人快馬隨後跟上她;待她聽到馬蹄聲在她身後慢了下來,她想策馬離去時已來不及,一把冰冷的大刀已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勒住韁繩,連頭都不敢轉,故作鎮定地道:「這裡是唐營,太原郡王是我夫婿,你最好不要亂來。」

  「我知道太原郡王是你夫婿。蘭韻,別來無恙!」圖達雖收起了大刀,卻是咬牙切齒。

  突厥王曾答應他,只要他大破唐軍,他就將族裡的第一美人匹配給他;然而他尚未立下戰功,她就已背叛她的叔父爬上齊爾倫的床。

  「圖達!」蘭韻轉頭看著她叔父身邊的第一勇士,只見他穿著唐兵的軍服。

  「你為何混在唐兵之中?」難道叔父還想興兵作亂?

  「很訝異是吧?」圖達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你這個婊子,看來你在齊爾倫床上混得不錯。」

  蘭韻自是不敢答腔,她聽得出圖達相當氣憤,她武功平平,絕不可能是第一勇士的對手。

  「跟我走。」

  「去哪裡?」她真的怕圖達會對她不利。

  圖達已拉起她的韁繩策馬離去。

  「圖達,這裡到底是哪裡?」他們策馬過了一座山,進入一座莊院。這座莊院裡的人想必是因戰亂而南遷了。

  進入莊院後,圖達才回道:「這裡是我和族裡幾個一起混進唐營裡的弟兄們暫時棲身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在怕什麼?怕我殺了你?我是想殺了你沒錯。你算是背叛了族人,但我不會殺了你,我會把你帶回大漠,你應該是我的。」她太美,美得讓人垂涎,剽悍的個性正適合他。

  應該是他的?原來他對她有意。她知道自己是族裡男人眼中的寶,更讓族裡每個男人神魂顛倒,只是圖達從未對她表示過。

  圖達不但是第一勇士,他的外在條件也是全族最好的,在未見到齊爾倫之前,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她大膽假設問道:「你混在唐營中是為了找我?」

  「老實說,我沒想到會找到你,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殺了齊爾倫。他身上流著的也是我族的血,卻為大唐效命。」若齊爾倫效忠自己的族人,要拿下大唐江山、稱霸中原,將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圖達,我叔父年年興兵進關,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騰;李世民德披天下、國運昌隆,為什麼大家不能好好過日子?」

  「我只是想殺了齊爾倫,不是想再興兵進關。殺了他之後,我才能把你帶回大漠,讓你當我的王妃。」要殺齊爾倫,其實不完全是因為齊爾倫為大唐效命,主要是因為突厥王答應他;他若能殺了齊爾倫消他心頭之恨,他就要把王位讓給他。

  王妃?叔父的兒子全都戰死沙場,圖達的話讓她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然而,她只想當大唐的王妃。

  「圖達,你不是齊爾倫的對手。」他雖是第一勇士,但武功和智慧絕勝不過齊爾倫。

  「是嗎?」他一把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在她豐盈的身上游移,「那就等著瞧。」

  蘭韻自知身在虎穴,她不掙扎、不反抗,扭動著被撫觸的身體,識相的迎合他,心中並生一計。

  她頓時態度全變,變得妖嬈諂媚,雙手勾在圖達的脖子上,「圖達,你若想在營中下手殺齊爾倫,那你是絕對殺不了他。我有個辦法可以引他出來,你想不想聽聽看?」

  圖達眼眸一瞇,「他可是你的夫婿,你會這麼好心幫我?你在玩什麼把戲?」

  他的手正覆在她的豐滿玉ru上,粗魯的用力一捏。

  「痛啊!」蘭韻嬌嗔了聲,接著繼續解釋:「我跟著齊爾倫,充其量不過是個妾,我自然想跟你回大漠當王妃。」

  這的確是她蘭韻的性格,趨炎附勢、見風轉舵。

  「說,你有什麼辦法能引齊爾倫出來?」

  「將她的王妃擄來,有他的王妃在手,你要殺他易如反掌。」她要利用他擄走房勻蘿,再暗地裡通知齊爾倫將圖達趕回大漠。

  「王妃?」那個可說是救了全唐營士兵的女大夫,救的人自然也包括了他與族裡的弟兄們,他是打心底尊敬這個女人,甚至想將她帶回大漠,因大漠裡沒有醫術如此精湛的大夫。

  「沒錯,你擄走她,齊爾倫便會出現。」

  「要如何擄走她?」

  「你附耳過來。」

  蘭韻在圖達耳邊獻著計謀,圖達雖頻頻點頭,心中卻有著自己的盤算。

  第7章(1)

  浴桶裡的清香盈滿整間房間。

  齊爾倫一推開房勻蘿的房門,立刻覺得神清氣爽,心中的怒氣去了大半。

  他的怒氣來自她跟顏岳這幾天的形影不離、有說有笑。

  他知道顏岳的為人,也知道他們一切行為皆止於禮;但因他在乎她,心胸和心眼因此變得狹隘。

  錦繡正在整理床鋪,聽見開門聲立刻回頭,驚慌失措的叫道:「王爺!」

  齊爾倫伸手示意要她別出聲,再一揮手命她退下。

  錦繡自是不敢違背命令,福了福身後便退了下去。

  「小姐不是說王爺洞房之後便不會再來找她的嗎?怎麼王爺這會兒竟跑來了?」錦繡出了寢室,躲在暗處裡既不解、又莫名緊張的想著。

  她隨即又想到,王爺來找小姐是好事,免得小姐沒有子嗣,王妃的地位不保,自己在緊張什麼?

  想著想著,她安心的走回房睡覺去了。

  齊爾倫繞過「片刻有精緻圖案的屏風,佇立在浴桶邊。

  這間房間是元帥的房間,整個營區裡最好的「間房。

  浴桶中煙霧裊裊,飄出「陣陣的馨香;那可能是由千百種花香所匯聚而成的,他無法判定。

  霧氣氤氳中,齊爾倫見浴桶清澈見底,沒有任何花瓣浮在水面,所以他「目瞭然的看見了那具纖細卻婀娜的同體。

  房勻蘿靠在桶邊,一頭烏絲披散在浴桶之外,一雙細白柔荑輕輕撥弄著水面,濺起陣陣水花。

  這幾天雖累壞了她,但每當獨處時,她心中所想的都是她那有緣似無緣、沒良心的夫婿。

  她本是不在意的,偏偏蒼天捉弄人,那深烙在她心底的俊美臉孔竟成了她的夫婿;他既無心於她,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她,要她如何靜心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輕歎了一聲,房勻蘿開口道:「錦繡,我知道你進來了,你來陪我洗好不好?不要老是站在那裡。」

  見錦繡沒動靜,知道她肯定是不敢陪她洗,她站起身拿起漂浮在浴桶裡的水瓢,索性將她潑濕。

  她這一潑……

  「王爺,你……」

  房勻蘿迅速坐進水裡,雙手護住雪白春光,紅著臉、低著頭。

  「王妃好興致,我來陪王妃洗。」他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大半。

  「王爺,我洗好了,我想起身,請王爺迴避。」

  迴避?

  他今天來就是要用行動告訴她一個天荒地老都不變的事實,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他要她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請王妃服侍本王淨身。」

  服侍淨身?她自然知道該如何服侍淨身,為了服侍男人,她出嫁前還得特別受教。

  她站起身又坐進水裡,她無法在他的眼下光身裸體,只好違抗他的命令,「王爺,請移駕韻姨娘的房間,由韻姨娘服侍你吧!」

  她愈是拒絕,他的怒火愈旺。

  他再次命令道:「請王妃服侍本王淨身。」

  房勻蘿羞澀難堪,萬分不願的站起身,緩緩的跨出浴桶,走到齊爾倫身前為他寬衣解帶,雙手顫抖得厲害,全身似火在燒。

  褪去他的衣服之後,兩年前那幾條深可見骨的傷痕,變成顏色暗紅的刀疤出現在眼前,房勻蘿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撫過那疤痕。

  齊爾倫面對她潔白無瑕、欺霜賽雪的同體,早已不可自制,再讓她一摸,那疤痕可比一般肌膚還敏感幾分。

  「王妃,這可是你挑逗本王在先。」

  齊爾倫將她攬入懷中,兩具未著寸縷的火熱軀體緊緊相貼。

  抱著她的感覺不似蘭韻豐滿身軀帶來的滿足,若說無法滿足,那異樣的感覺又讓他想要更多。

  「王爺,我沒有。」為什麼他老說她挑逗他?

  「你有。」

  他抱起她跨入浴桶內,與她一起坐下後,隨即憑著感覺覆上她的唇,因舞刀弄槍而佈滿繭的粗掌在她身上肆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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