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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莫辰 女孩靜默,看得出來她在沉思。 冷霽不打擾她,他知道這個問題可以讓她想上好幾天,他吩咐道,「阿魁,先回家吧。」 「是。」阿魁踩下油門離開醫院。 「阿魈,回去後幫童小姐安排一間客房。」他接著交代。 阿魈點頭回道:「是。」 ☆ ☆ ☆ ☆ ☆ ☆ ☆ ☆ ☆ ☆ ☆ ☆ ☆ ☆ 翌日。 由於前一晚處理童老的事處理得晚,今早冷霽睡晚了。 當他惺忪的睡眼睜開時,正好聽到剛推開房門的何怡筠壓低著聲音對身旁的人說道:「童欣,你放心,我一定請盟主留下你,你要記住我們的約定喔。來,把早餐交給我,你替我照顧寶寶去。」 童欣?誰是童欣?冷霽翻身下床,何怡筠也正好端著早餐進房,房門由門外的人帶上,冷霽沒來得及看見令他疑惑的童欣。 「霽,你醒了啊?早安。」何怡筠放下早餐,雙手隨即勾上冷霽的脖子,送上一個早安吻。 反常!何怡筠有些反常,以往他若是很晚回家,他一早肯定會受到逼問,她絕不會對他這麼熱情的招待。 「霽,你應該留下童欣,人家的爸爸無以為報,都把人送給你差遣,你不能對一個死人沒信用。」何怡筠繼續說道。 冷霽一聽到她說的話,他立即會意了過來,她口中的童欣該是童老的女兒。 同時,他也訝異童欣怎麼能有此能耐,竟讓何怡筠來替她求情! 「你不說話,我當你是答應囉!你吃早餐,我去告訴童欣這個好消息。」語畢,何怡筠旋即轉身離去。 冷霽注視著何怡筠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他對童欣處理這事的方式,再次訝異地回不了神。 ☆ ☆ ☆ ☆ ☆ ☆ ☆ ☆ ☆ ☆ ☆ ☆ ☆ ☆ 冷霽願意留下童欣,何怡筠比童欣還高興,她開心的來到嬰兒房,見到童欣正在和寶寶玩著。 「童欣,盟主答應了。」 童欣一聽,立刻回道:「大少奶奶,謝謝你,你真是魅力非凡。」 聽到童欣的讚美,何怡筠嫵媚一笑,卻又瞬間皺起眉頭,「魅力非凡?我怕我的魅力不及我妹妹。」 「大少奶奶,我看盟主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男人,加上以後有我在他身邊,我會時時提醒他家裡有個嬌妻和兒子;也會給想拐他的女人警告,大少奶奶應該可以放心了。」童欣回道。 聽見昨晚冷霽帶個女孩回家,何怡筠一早便在樓下等著,想瞧瞧這個女孩是何模樣。 而童欣一早起來,甫下樓就見到何怡筠滿是妒火的眸光。 剎那間,她立刻瞭解冷霽的話,他老婆的確很會吃醋。 當時,何怡筠毫不客氣的質問童欣和冷霽的關係,童欣便把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她同時說道:「大少奶奶,你不要抬舉我了,以我的姿色,根本不及你的千分之一,盟主不會有興趣的;而盟主也言明自己已經結了婚,他是當場拒絕我父親的,是我請他不要拒絕,讓我父親安心走的。」 童欣的一番話,消弭了何怡筠對她的敵意。她正好利用何怡筠多疑的弱點,達到自己留在冷霽身邊的目的。 若非父親的遺願不可違,她也絕不會造成冷霽的困擾。 「童欣,你記住,你最最要注意的人是怡君,她如果敢對霽獻慇勤,你就對她不客氣,有事我替你撐著。」 「我知道了,大少奶奶。」 叩、叩、叩。 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何怡筠說道。 阿魁有禮的推開門,「大少奶奶,盟主要見童小姐。」 「童欣,去見盟主吧!」何怡筠朝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遠的笑,彷彿是說她們的計畫成功。 童欣也朝她露出一笑,隨即跟著阿魁前去。 童欣隨著阿魁進了書房,阿魁甫關上門,冷霽立刻朝童欣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童欣柔柔地說道:「這是我和大少奶奶的秘密,我不能說。盟主,我取得大少奶奶的信任,你也答應讓我留下了。」 冷霽注視著她,眸底充滿著不自覺的好奇。 童欣直視他,補充道:「不管我和大少奶奶有什麼秘密,那只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小秘密,我保證絕不會造成盟主的困擾;若你發現我造成你的麻煩,你可以對我做出處分。」 冷霽繼續注視她半晌,隨口問道:「你叫童欣?」 「嗯。」童欣點點頭。 「童欣,你聽好,你……」冷霽頓了下,才說道:「以後就跟著我,書可以繼續念。」 童欣立刻回道:「謝謝盟主。」 第二章 十八個月後-- 今夜無月,夜色深濃。 冷霽的座車由阿魁駕駛著,朝冷煞盟總部馳去。 日子在無形中流逝,童欣也在無形中成為冷霽的左右手,陪著他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 她不只聰明,還貼心、善解人意,她瞭解冷霽的種種習慣,以及一挑眉、一飲容時的心思,甚至他一言一行所代表的背後意義,也總會在他因棘手事件失去冷靜時,適當的安撫他。 後座,童欣坐在冷霽的右側,她此時正說著:「主子,我覺得事情不太對,請你讓副盟主帶魑大哥、魈大哥、魍大哥、魎大哥埋伏待命。」 「我諒他沒那個膽造反。」冷霽冷冷地回道。 他的冷冽不是針對童欣,而是針對背著他販毒的分堂堂主。 冷煞盟雖是黑幫,可盟規清楚、馭下甚嚴,言明絕不從事販毒、色情、賭館等宵小行業。 冷霽年紀輕輕的就接掌冷煞盟,能力雖足,但處理起事情,尚嫌不夠老練,仍帶著點英雄式的意氣用事。 「他都敢違背盟規販毒了,還有什麼事不敢做?再說,拘急跳牆,他可能會不惜一搏。」童欣說道。 冷霽一聽,沉吟著。 見他尚在考慮她的話,童欣小手輕覆上他的手,柔聲央求道:「主子,小心駛得萬年船。」 冷霽沒收回手,他感受到童欣掌心傳來的溫度,二話不說,另一隻手立刻掏出手機,打給身為副盟主的二弟冷焰。 童欣一見,總算放下心來,緩緩地收回手。 這一年半來,她白天上大學,晚上必定跟著冷霽處理幫務,形影不離,她發現自己已經過度關心他的安危了。 她相信自己已深深愛上他,深到無法自拔,愛到無怨尤的地步,但她也清楚知道自己的愛不會有結果與回應,她打算就這樣默默地跟在他身邊一輩子,不求任何的回報。 她雖深愛著冷霽,除了握手,卻也緊守著本分,正因為如此,她才能把何怡筠安撫得妥妥帖帖,不胡亂吃她的醋。 也因和何怡筠走得近,她發現何怡筠的舉止帶著一股詭異。 不只何怡筠,還有她妹妹何怡君,尤其當她倆碰在一起時。 她可以肯定何怡筠是愛冷霽的,也看出何怡君喜歡對冷霽獻媚,何怡筠會吃醋是其來有自。 於是,她最近興起了想一探究竟的意圖。 冷霽的事就是她的事,她不容許冷霽有絲毫意外,那勢必要掌控冷霽週遭的一切,為他分憂解勞。 「你說得沒錯,小心駛得萬年船。」冷霽的大掌輕覆上童欣的小手,「多虧你提醒我。」 童欣沒收回手,享受被包覆著的溫暖,朝他淺淺一笑。 夜色雖濃,來往的路燈、車燈,卻讓冷霽清楚的看見她這一笑,他凝眸瞅著她唇邊微微漾開的笑意。 這十八個月來,她由青澀的高中生,轉變為成熟的大學生;由清湯掛面變成長髮飄逸;與生俱來的聰明伶俐,慧黠靈秀散發於舉手頭足之間:在冷霽眼裡,姿色普通的她卻愈看愈順眼…… 「欣兒,」冷霽低喚著她的名,「我發現我沒有你不行,你和阿魁一個是我的左手,一個是我的右手。」 「主子,我很高興自己能成為你的左右手。」頓了下,她輕聲問道:「那我可以跟著你一輩子嗎?」 冷霽聽了朝她俊魅一笑,收回大掌,回道:「我當然想要你跟著我一輩子,可你……」 「我?我怎麼了?」她問。 冷霽俊眸一瞇,掩飾住一抹閃著異樣的眸光,才回道:「你總得嫁人,到時候只怕你不想跟著我了。」 「我不嫁人,我要跟著你。」童欣連忙回道。 「不嫁人?當真不嫁人?」他口氣聽似平穩的反問,心底卻泛開一陣小小的漣漪。 「嗯。」童欣肯定的點點頭。「不管你怎麼看待我的存在,我都認定自己是你的人,不管是心或是身體。」 冷霽一聽直盯著她,心底那陣漣漪愈漾愈大…… 童欣的水眸堅定的看著他,小手再度覆上他的手,又道:「除非你不要我,我才會離開你,不造成你的困擾。」 冷霽一聽,在心裡輕歎了聲。 他知道童欣默默地戀著他,就跟無數認識他的女人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