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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金萱    


  「豪哥,你不幫人家介紹一下,」露出善意的笑容,小紅嬌笑的用肩膀輕撞楚國豪一下。

  「我女朋友韓蔚琪。」楚國豪握著魏涵祈的手,「而這位是這裡紅得發紫的小紅小姐,也就是『銀座酒店』的負責人。」

  也是你的紅粉知己之一。魏涵祈在心中替他加道,然後不動聲色的微笑點頭,「你好。」

  「哎呀什麼負責人嘛!其實幕後老闆卻是豪哥你自己,要不是你疼惜小紅,小紅哪有能力做到這個地位呢?你別折煞人家了。」

  看著她柔媚的撒嬌樣,魏涵祈簡直噁心得想吐。討好男人、用身體換取一切,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墮落吧!唉,女人到了這個地步是不是早該一頭撞死了卻餘生,以對得起父母的養育之恩呢?真可悲。

  「韓小姐,你別聽他講,在這裡你放眼可及的一切都是他的,而我只是屬於這裡而已。」小紅突然將目光移轉到魏涵祈身上,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進入眼內。

  「屬於這裡?這麼說你也是屬於他的嘍?」魏涵祈笑容可掬的看著她。

  「當然。」小紅毫不猶豫的答道。

  「小紅!」楚國豪警告的瞟了小紅一眼,而這一切當然都逃不過魏涵祈的目光。

  「『當然』是開玩笑的。」小紅皮笑肉不笑的說一「你的韓小姐很幽默哩!」她轉頭對楚國豪媚然一笑。

  「難道你不知道楚一向喜歡有幽默感的女人嗎?如果我不幽默的話他怎麼會看上我呢?你說對不對,親愛的?」魏涵祈往楚國豪身上靠去,而他則直覺的摟住她,臉上的表情卻是玩味的盯著她們瞧。

  「幽默感?我怎麼不知道豪哥對女人的嗜好何時改變了,我還以為他喜歡的是有肉,抱起來柔軟舒服而不是干扁如四季豆的女人哩!」小紅一臉訝異的挑釁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干扁如四季豆有干扁如四季豆的好處,至少不必擔心哪裡會下垂、變形之類的問題。」魏涵祈瞟了小紅有點下垂的胸部一眼,「唉,常常有人說男人粗心,其實男人有時也是很敏銳的。」

  「你——」小紅氣得臉紅脖子粗。

  「好了!小紅,那邊的客人在叫你呢,你別光和我們聊天而怠慢了別人。」楚國豪出聲打斷她們的明爭暗鬥,然後低頭對魏涵祈說:「我們也該走了。」

  「那小紅小姐,我們有機會再聊哦!」魏涵祈任楚國豪沉穩的攬著腰向外走,卻仍不忘回頭對小紅道:「我和楚正準備趕十點半的電影呢,拜拜。」她希望小紅氣得吐血。

  一踏出酒店大門,魏涵祈立即二話不說的掙開楚國豪向前走去。

  「放開我,你去陪你的小紅呀!」魏涵祈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奮不顧身的掙扎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噓,別這樣,你會傷到自己的。」

  「放開我,救命,救……唔……」她的吶喊聲消失在他倏然壓下的嘴唇中。突然間,魏涵祈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腦袋,讓她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則讓她該死的覺得沒有安全感,老天!他到底在做什麼?!魏涵祈奮力的推拒他,然而他卻穩如泰山般的動也不動,除了在她唇上的他的嘴。

  「張開嘴。」楚國豪在她唇上挑逗著,聲音暗啞的要求。

  「放開我……唔……」

  一得到空隙,魏涵祈急忙開口叫道,然而這卻順了楚國豪的意,他不慌不忙的再次吻住她,技術性深深的吻她,直到她的掙扎不再,直到她軟軟的癱在他身上,直到她忘了一切只記得他的吻。

  魏涵祈暈頭轉向的抓住他的手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有昏眩的感覺?一種很奇怪的反應在體內繁衍,像是期待又怕受傷害,想清醒卻又沉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接吻嗎?吻?!她的初吻!

  「放開我,」她試著說話,然而發出的沙啞聲卻連她自己聽了都嚇了一跳,「放開我,楚國豪,你幹什麼?」她用力推他。

  「怎麼了?」沉浸在親吻她的滋味裡,楚國豪不喜被打斷而皺眉看她。

  怎麼了?他竟問她怎麼了?!「你剛剛在做什麼?」魏涵祈咬緊牙關迸出話。

  「吻你呀!」

  「吻我?你曾答應過我什麼?沒有經過我允許絕不越雷池一步,而你現在做了什麼?」

  「只不過是一個吻,有什麼大驚小怪……」

  「啪!」一聲在深夜的街道中響起,魏涵祈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後憤然離去。

  只是一個吻?對他這個花花公子來說那或許只是一個吻,但對她來說卻是她的一切,那是她在今生生為女人所僅存的真與純,是她打算珍藏一輩子的初吻,而今……

  該死的臭男人,該死的楚國豪!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她絕對不會!

  抹去臉上的淚痕,魏涵祈淚眼汪汪的雙眼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閃亮。

  第六章

  是冰凍的時分,已過零時的夜晚,往事再次歷歷重現在魏涵祈心間,她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來,滴落枕邊沾濕了一片。

  「小祈!」一聲驚呼劃破了沉靜的夜晚,李珈亭緊張兮兮的出現在房門口,她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房內的一切,手裡緊握的是廚房裡的菜刀。

  「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像聽見你在尖叫。」知道房內除了魏涵祈之外沒別人後,李珈亭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對不起,吵醒你了。」抹去眼角的淚水,魏涵祈一臉歉意的對她說,她不知道自己在夢中尖叫出聲。

  「怎麼了?」看見她眼裡晶瑩的淚水,李珈亭關心的趨近她。

  「只是做惡夢。」魏涵祈不願多說。

  「惡夢?!」瞬間,李珈亭的肩膀垮了下來,她受不了的翻個大白眼,「聽你叫得那麼淒慘,我還以為你被強暴了呢!」

  剎那間血色由魏涵祈臉上褪去,她的身子在黑暗中顫抖了一下。

  「好了,既然沒事我要回去睡覺了,我明天還要趕飛機呢!」李珈亭打個大大的哈欠對她揮手,然後消失在關上的門後。

  無力的癱軟在床上,魏涵祈茫然的雙眼睜得老大,而淚水就這樣暢行無阻的滑落臉龐。強暴?她是被強暴了,從十五年前開始她無時無刻不活在強暴的陰影下,對這樣一個真實的惡夢她能不尖叫嗎?兩個月了,在她決定對楚國豪展開復仇計劃後,身心疲憊的她就不曾再做惡夢了,沒想到今晚竟然……

  她知道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她知道,因為那個十五年對她糾纏不清、一成不變的惡夢有了變化,那個強行壓著她猥褻行為的男人竟然變了,那張臉不再是個噁心的男人,他的臉竟然變成了楚國豪,而且他還做了件那猥褻男人沒做過的事——傾身吻了她,最過於誇張的是她竟然不再掙扎,反倒伸手攬住他,天啊!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麼樣的惡夢?!她怎麼會不尖叫出聲?

  該死!都是他那個吻害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做這種夢,該死,該死!該千刀萬剮下油鍋的楚國豪,都是他害的!可是為什麼她在夢中回應了他?

  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感情用事應該早被他的冷嘲熱諷所打散,為什麼她在夢中回應了他的吻?難道在這陣子報仇的過程中她竟無知的再度陷入?這是否應驗了一句話——害人反害己?

  ☆  ☆  ☆

  關上公寓大門,魏涵祈帥氣的將背包往後一甩,半傾身將鐵門上鎖。將自己關在家中兩天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如果再不出去走走的話,她鐵定會變成瘋子,所以現在她準備去找那堆狐群狗黨解解悶,不知道沒有她的這兩個月中他們有沒有長進一點,是不是還成天在混吃等死!

  自從昨天早上醒來後,安靜的屋內就只剩她一人,李珈亭七早八早就搭飛機到日本去了,只在紙上簡單扼要的說明她到日本參加服裝秀,十天之後會回來,要她自己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珈亭的意思到底是勸勉還是譏諷,竟然叫她好自為之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傾囊相授盡力將她改造,又舉雙手搖旗吶喊的支持她的,現在竟然見風轉舵的對她說「好自為之」?呵,珈亭還真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哩!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的改造技術真的好到沒話說,楚國豪到現在依舊被她蒙在鼓裡,不知道韓蔚琪其實就是魏涵祈,可惜唯一令人遺憾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外表雖然有十萬八千里的改變,那個暴躁的急性子卻怎麼也改不了,以至於弄成現在不知如何演下去的僵局。

  但是,這真的不能全怪她,要怪就怪楚國豪,誰教他竟然在她火氣正旺時強行吻她,叫他放開又不肯,她才會一時衝動的甩了他一巴掌憤然離去。該死,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對不起,請問你知道這附近住的一位韓蔚琪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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