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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香彌    


  無塵道長笑著插口道:「金莊主,既然如此,機緣湊巧的讓她自個挑了人選,那也當真沒話可說了,你別再怪她了。」

  金富貴瞧了瞧寶貝女兒,再把眼神調回霍曦黎身上,來回看了兩人幾回,精銳的眸光透著一抹深思。

  狀況外的兩人互覷了一眼,金靈兒為了捉弄到霍曦黎而開心,霍曦黎卻覺得背後莫名的泛起一股寒意。

  最要命的是,他瞧到一同回來的幾名家丁,紛紛用同情的眼光注視著他,臉上還浮動著悲憫的神情。

  召福更是忍不住暗暗的自責,早知道不該同小姐說的,都怪他害了霍曦黎的一生,可他也是被逼的呀,他怎料得到小姐竟然會……

  沒隔幾日在無塵道長的主婚下,一場婚禮悄悄的在金寶山莊內舉行。

  沒有大肆鋪張的原因是婚禮的當事人都還十分的年幼,新郎不過十二歲,新娘子也只有八歲。

  年紀小小的八歲新娘是被親爹哄騙去拜堂的,她從頭至尾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家家酒的成親兒戲,唯一不滿的是玩遊戲的新郎,竟然是她一向討厭的和稀泥。

  第二章

  誰都沒有倒大楣,真正倒了大楣的人是她。

  都是可惡的召福,竟然敢欺騙她,害她在年方八歲時就莫名其妙被騙成了親,多了個只比她大四歲的小夫婿。

  更氣人的是她那個小丈夫,竟是她最討厭的和稀泥,這四年來便端著丈夫的名義,惡霸的把她給管得死死的,不止老是擺著一張臭臉給她看,還逼她讀書寫字、做女紅刺繡,甚至打她可愛的小屁屁。

  令她無法接受的是,爹爹對此事競也都不吭聲,還直說和稀泥管她也是為了她好,要她安分守己,不要再胡亂惹禍,惡作劇的捉弄別人。

  爹不再疼她了,現下爹只疼那個臭和稀泥,什麼都聽他的。

  她討厭他,討厭死那個和稀泥了!

  「老虎頭,你說說,爹怎麼可以這樣,我才是他女兒,那個和稀泥算什麼?他就這麼眼睜睜的讓人欺負我,我到底還是不是他女兒?」

  老虎頭瞠著一雙圓滾滾的猴眼,伸手撓了撓自個的頭,咧嘴叫了出聲。

  金靈兒好似聽懂了猴兒的意思,點了點頭。

  「對,我一定會想到法子整慘和稀泥,讓他再也下敢管我。走吧,我好久沒出去玩了,今天非要玩個痛快不可,不到天黑不回來。」渾然不記得她半個月前才因偷溜出山莊,獨自到城內玩耍,而被她的「夫婿」禁足了十天。

  一人一猴一路偷偷摸摸的朝後門而去。

  「咦,小姐,你怎麼在這裡?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在書房跟夫子讀書的嗎?一召福觀見一副鬼鬼祟祟走往後院的金靈兒,詰異的叫出聲。

  「噓,大嘴巴召福,你給我閉嘴啦。」她聞言一驚,連忙瞧了瞧左右,看看有沒有驚動到旁人。

  「小姐,莫非你想偷溜出莊,你不怕姑爺知道後,你可要嘿嘿嘿……」下面的話不言可知。

  他這輩子最佩服的一個人就是霍曦黎,他作夢都沒料到霍曦黎竟然有辦法把他們頑劣的小姐給整治得一見了他,便宛似耗子見了貓般,乖乖的不敢再做亂。

  現今整個山莊裡,也只有他才壓制得了淘氣的小姐。

  召福一副瞧扁她的模樣,令金靈兒覺得十分氣憤。

  「你以為我會伯他嗎?哼,我要出去便出去,誰攔得了我。」

  「小姐倘若不怕再被禁足個十天、半個月,就儘管出莊吧。」召福好心的提醒她。

  「臭召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本小姐連出個門去買個東西都不成嗎?本小姐可不是犯人,連點自由都沒有。」

  「小姐當然不是犯人,只是小姐要出門事先告知了姑爺沒有?倘若姑爺不知小姐出門,可是會擔心小姐的。」

  「我……咦,那不就是和稀泥嗎?他在那和誰說話?」她眸光往後門一掃,瞥見霍曦黎在門前一叢桂花下,和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談著話。

  召福抬頭也看了過去。

  「哦,那個呀,那是姑爺的表妹,叫鈴蘭。」

  「她來做什麼?」

  「八成是來看姑爺的,打四年前姑爺來山莊後,她每個月都會來這瞧姑爺一回。』

  金靈兒好奇的悄悄走了過去。

  召福見霍曦黎就在附近,想來小姐也混不出去了,便離開去做自個兒的事。

  金靈兒和老虎頭藏身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眸兒一瞬也不瞬的窺伺著兩人,好奇的竊聽兩人的談話。

  「倘若當年爹不嫌貧愛富,如今也……」鈴蘭的聲音摻了絲幽怨。

  「事已至此,你再多想也沒用,看開點。」霍曦黎低沉的嗓音響起。

  「可我擔心那個頑劣的丫頭……」

  金靈兒努力的豎直耳朵想傾聽這少女後面究竟說了什麼,可惜她的聲音太小了,她沒能聽清楚。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會有法子治她的。」

  鈴蘭掩面低泣了一陣,哽咽的開口,「我……」

  她後面的話太微弱,金靈兒儘管拉長耳朵,還是沒能聽見。

  只見霍曦黎溫柔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這種事急不來,得耐心點從長計議。」

  鈴蘭收起眼淚,由懷中取出一包東西交給他。

  「我明白,我會靜心等待時機的。這是上回你交代的……毒性很強……」

  金靈兒拚命的傾身向前還是沒聽全鈴蘭的話,她的嗓音如蚊於般細微。

  「我知道,我會每天下一點藥。」

  「思,不要太急,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死掉,一次全下的話藥性太猛,會……」

  聽到這裡,金靈兒因為太過震驚搗住自己的嘴,一時沒留意到談話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而她仍兀自發著愣,想著適才聽來的天大秘密。

  天哪,他們想下毒害人!

  但,他們想謀害的人是誰?

  黑眸眨了眨,想起方纔曾聽到那少女提到頑劣的丫頭,啊,該不會是……難不成他們想毒害的人便是她?!

  她努力的拼湊方才聽來的話,急不來、毒性很強、讓他們慢慢的死掉,啊——好歹毒的兩人,他們該不會連爹和其他人也想害死吧?

  她愈想便愈覺可能,憶起曾聽說書先生說過的謀財害命的故事,她的小臉霎時慘白。

  「靈兒,你怎麼會在這?」霍曦黎送走鈴蘭,回來沒走幾步就見她站在樹下,怔怔的發著呆,神色十分的古怪,似是又驚恐又震愕。

  「你,啊——」她驚呼出聲,見他如見了鬼似的,頭也不回的逃走,急急的直奔大宅,去找她的親爹,告訴他這樁駭人聽聞的消息。

  「怎麼回事?」霍曦黎蹙了下眉,「這丫頭又在玩什麼把戲?」此刻已十六歲的他頑長俊挺,沉著穩重的舉止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朗朗氣度。

  自四年前和金靈兒成親後,他便深受金富貴的器重與倚賴,將莊內不少重要的事交給他打理,經過四年下來的歷練,他已成了金富貴下可或缺的左右手。

  定回前廳,霍曦黎正打算和帳房對一筆有疑問的款項再行核對,就被金富貴傳喚到書房。

  「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個兒頑劣嗎?」霍曦黎眄一眼正對他怒目相視,嚴厲指控著他罪狀的金靈兒。

  「不過鈴蘭口中所說的那個頑劣的丫頭不是你,是在指她的三妹,她三妹脾氣暴烈剛硬,又不聽人勸,動輒和人打架,鈴蘭即將出嫁,很擔心她這個妹子再惹出什麼事來。」

  金靈兒絲毫不接受他的說詞,憤怒的再質疑。

  「你休想再狡辯,我聽得很清楚,你跟她說什麼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會有法子治她的,你話中分明指的是我,你想要害死我對不對?』

  霍曦黎沉下了眉。

  「我的原意是想安慰鈴蘭,慢慢想總會覓出個法子來導正她三妹的性情,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只有這丫頭才會這般,既然要窺聽,卻又不下把話給聽明白,弄得一知半解,最後索性自個兒另做詮釋,幻想自己是可鄰的受害者。

  金靈兒杏目圓瞠小臉含怒。好,任他再滑頭,也不能撇清下面這件事了。

  「我看到她拿了一包毒藥給你,這點你總不能再睜眼說瞎話了吧?」

  「她確實是給了我一包藥。」霍曦黎由懷中取出。

  金靈兒一見那藥,猶如當場逮著犯人般,揚高嗓音對金富貴道:「爹,您瞧,真的有這毒藥,這會兒您信我了吧,他真的想下毒害死咱們。」

  「靈兒,且聽聽曦黎怎麼說。」金富貴不動聲色的看向霍曦黎。既然他敢把藥拿出來,這就表示他心裡沒鬼。

  「這藥是我特別托鈴蘭帶來的,鈴蘭家是開藥鋪的,這種藥是她家特製,專毒耗子的藥餌,只消擺在耗子出沒之處,不用多久就能將耗子消滅。」

  金富貴點了點頭,讚許的開口,「這陣子莊內耗子肆虐,我才想讓總管想想辦法撲滅那囂張的鼠輩呢,你倒有心,先著手做了。」

  金靈兒見親爹似乎全然沒有責怪霍曦黎的意思,反而對他的做法頗為稱許,不由得著急了,唯恐親爹就這樣被他給蒙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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