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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香彌    


  「增壽,你嘴裡在咕噥些什麼?我讓你去打曦黎和靈兒過來,你倒是聽見了沒有?」金富貴高嗓音道。

  「呃,喔,找姑爺和小姐來啊,聽到了,小的這就去。」培壽急忙應道,匆匆退下。

  沒多久,霍曦黎但先過來了。

  「莊主,你找我?」

  「都同你說多少次了,該改口了,還莊主、莊主的叫。」金富貴比了下椅子示意他坐,自個也落坐。

  「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我知道了,八成都因為你還未和靈兒圓房,還不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所以才不好稱我一聲爹吧?」他逕自笑了笑。「瞧我老糊塗了,竟疏忽這事兒了,一時也沒留意靈兒都長大了,不過你這小子恁地老實,也不吭一聲。」

  「莊主。」霍曦黎沒想到他找他來是為了談這事。

  「挑個好日子吧,當年因為你們還小,所以婚禮也辦得簡單,這會兒我想盛大再辦一次,把你和靈兒風風光光的送入洞房。」

  「莊主,這件事還不急,我想等……」早上才發生了他誤解靈兒的事,她到現在仍氣著他,見著他也都不睬他,在這當頭委實不適合談這種事吧。

  金富貴打斷他的話。

  「你不急我可急死了,再說靈兒也不小了。」他算了算,「都十七啦,再拖下去連娃兒都要生不出來了。」自從得了這個能幹的女婿後,他幾乎什麼事都毋需操心,連他的寶貝女兒都有人替他管教,他清閒得無事可做。

  不過這會兒看來他又有事可忙了。金富貴心中盤算著等和無塵道長登完泰山回來後,便要熱熱鬧鬧的籌辦兩人的婚事。

  「莊主,靈兒雖已十七,可他的心性卻沒……」

  金富貴再截住他的話。

  「我曉得,靈兒玩心還很重,不過我想等讓你們倆圓了房後,她自會收斂貪玩的性子,好好的做個賢妻良母。」他昧著良心說著連自個兒都不太相信的話。

  沒辦法,他得極力的籠絡這個能幹的女婿。因為這樁婚事,誠如當年寶貝女兒所言,是曦黎倒了大楣,而他這個准岳父則佔了個大便宜。

  金寶山莊最近幾年在曦黎的打理下,比以前更加的興盛許多,況且以他的才幹,壓根毋需再守在山莊,他到外頭去自也能闖下一番事業。

  他以姑爺的身份被綁在山莊,其實是委屈他了,可是為了他愛女的幸福,他說什麼都要繼續綁住他。

  霍曦黎笑了出聲。

  「賢妻良母?」他自然看出了金富貴的用意,「莊主真相信靈兒會改變性子嗎?」

  「呵呵呵,」金富貴裝傻一笑,「曦黎,好壞她到底是我的女兒嘛,我不相信她相信誰,再說靈兒除了貪玩一些外,也沒其他什麼重大的缺點。」

  才說到人,金靈兒帶著老虎頭蹦蹦跳跳的進來。

  「爹,增壽說您找我呀。」

  「靈兒,爹不是同你說了很多次,女孩子家走路要端莊點。」

  金靈兒眸兒一轉,裝模仿樣的輕移蓮步,走了半晌才走到他身前,輕輕一福,輕聲細語的道:「女兒請問爹爹召喚何事?」

  金富貴噗哧笑了出聲。

  「你這個淘氣兒,真拿你沒辦法。」

  「爹爹訓誡得是,女兒回去自當三日不食,面壁思過。」

  金富貴莫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靈兒,別再頑皮了,叫你來是有事要同你說。」

  「請爹爹明示,女兒洗耳恭聽。」她乖巧的坐到一旁,看也不看霍曦黎一眼,當他不存在似的,不理也不睬。

  瞟了瞟霍曦黎,金富貴開口,「靈兒,我想找個日子讓你和曦黎再辦場婚禮,正式圓房。」咦,這兩個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哩。

  正在喝茶的金靈兒聞言,猛然把口中的茶水噴出,灑到老虎頭臉上,猴兒吱叫了幾聲以示抗議。

  「爹爹,您在開玩笑?」她拿出絹帕擦了擦老虎頭的臉。

  「你瞧爹像在說笑嗎?」眄了眼一直沒開口的霍曦黎,金富貴真擔心女兒會被人以品性不端為由退了貨。

  唉,這丫頭一點都不明白他做爹的苦心。

  目光掃向霍曦黎,她質疑的開口,「是你同爹說的?」否則爹怎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事?

  霍曦黎搖頭。他原是打算再給她一些時日的,沒想到莊主竟比他還著急。

  「不是,是爹想抱孫子了。」金富貴替他回答。

  金靈兒小臉霎時一凝。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睡覺生娃娃。」一個只會誣賴她的人,她才不要同他一塊生活。

  在座兩名男子的臉色同時一變。

  金富貴的臉綠了綠,斥道:「你在胡說什麼,靈兒,你和曦黎早已是夫妻,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下回不准再這麼說了。」

  她辯道:「當年又不是我自願要嫁給他的,是爹您自個擅做主張,還哄騙我說要玩家家酒,所以我才和他拜了堂,既然您這麼喜歡他,那您就自個兒嫁給他好了。」她早厭煩了成日被人管得死死的,還要被叨念個沒完的日子。

  「靈兒,你太不像話了!」金富貴怒斥。

  霍曦黎的嗓音沉沉的響起。

  「莊主,既然靈兒無意這樁婚事,我想,不如算了。」強迫來的婚姻不會有幸福可言,倘若她真這麼不喜歡他,那麼,他不會再逼她了。

  她呆了呆,沒料到他竟也同意。

  金富貴急道:「不不不,曦黎,靈兒不過是一時氣話,你可別當真了,她還不明白自個兒真正的心意呢。」

  「莊主,我想靈兒明白自己的心意,倘若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明白,旁人又豈能明白。」九年的守候,就當是一場夢吧。

  「是呀,爹,我已經不小了,怎麼可能會不明白自個兒的心意,我不要和他同睡一房,我不想再被他欺壓得死死的,動不動就說要送走老虎頭來威脅我。」金靈兒出聲表明心跡。

  金富貴被女兒氣得板起了臉孔。

  「曦黎是為了你好呀,你怎麼還這麼不懂事,都怪爹寵壞你了,像曦黎這麼好的男兒,打著燈籠都找下到,你有福氣得他為婿,還不知惜福!」

  「打著燈籠找下到,我不會白天再找嗎?」天下的男子又下是只有他一個。

  「你這丫頭,想氣死你爹嗎?」難得這幾年他的日子過得逍遙快活,可都是多虧了曦黎,這下若失去了這個賢能的女婿,要他再過回往日那種事必躬親的勞碌日子,他可受不了。

  霍曦黎開口,「莊主,罷了,就順靈兒的意思吧,別勉強她了。」他幽黯的眸光覷了一眼金靈兒。

  「曦黎,你怎能同她一般見識呢,你們倆既已成了親,豈能兒戲,說不要就不要,靈兒不懂事,你也不知輕重嗎?」早知會弄成這麼僵,他方才就不找他們來了,今兒個鐵定不是個好日子。

  「爹,當年的事才是一場兒戲,現下我只不過是想讓這場兒戲提早結束,再說和稀泥也贊成呀。」沒來由的,她腦袋裡飄過前幾日他攙扶著王牡丹的情景,心下突感一陣窒悶。

  為什麼和稀泥答應得這麼爽快,卻反而讓她有點無措呢?她一直以為和稀泥不會答應的,不是嗎?

  他不是以欺壓她為樂嗎?為何他肯放棄管束她的權利?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再拿要送走老虎頭來威脅她了,她就毋需再聽他的話了,她應該要很開心才對呀,可她卻覺得自己好像笑不出來。

  金富貴嚴肅的一整神色。

  「靈兒,不許再多說了!來人,給我送小姐回房去。」見霍曦黎似乎當真要解除婚約,他不由得急了,決定召來下人先把這礙事的女兒送走,再慢慢安撫女婿。

  「爹!」金靈兒不甘就這樣被攆走,可瞧她爹罕見的繃著張臉,也沒敢再吭聲,不得不先離開。

  一轉身,面對一旁的霍曦黎,金富貴忙再端起笑臉。

  「曦黎,我知道靈兒是淘氣了點,可你們到底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你還不瞭解她嗎?她呀是有口無心,方才說的那些渾話當不得真的。」

  「莊主,不是我想要放棄和靈兒的婚姻,而是由始至終,靈兒對這樁婚事從沒贊成過,她甚至還很討厭我,莊主你看不出來嗎?」他極力壓抑,不想讓黯然的思緒流露出來。

  九年來,他是真心守護著她的。

  如今說是一場夢,這夢也未免太傷人了。

  但呵,無法得到她的心,縱使得了她的人又如何,徒然讓她更憎恨他罷了。

  金富貴忙道:「不是這樣的,曦黎,靈兒有一天會明白你對她的好。」這個笨女兒一點都不知道自個兒擁有一個怎樣好的夫婿,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呀。

  「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和她都沒有多少個九年可以揮霍了。」

  「我去說說靈兒,這丫頭呀真是被我給寵壞了。」瞧他那神態似乎是認真的,金富貴不由得急了,站起來要往外走去。

  「莊主,我想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什麼?」金富貴宛似被雷劈到,震住了,「曦黎,你可別嚇我呀,我近來心臟有點無力,不能聽太過刺激的話。」天哪,誰來救救他,他不能失去這個能幹的女婿,他已過慣逍遙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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