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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典心    


  站在韓傲身後的左芬芳,一看見客人自己倒茶,身為女主人的責任感作祟,習慣性的就湊上去想接手。「緹娃,花茶讓我來端,你別忙,快坐下。」

  「因為我是神秘人物啊!」CD老神在在,愜意的回答緹娃,還不忘伸手和同樣好奇的左芬芳打招呼。「嗨,你好,我是CD。」

  「你好。」左芬芳笑得有如春風一般溫柔。

  可她才伸手,還沒碰上CD的指尖,韓傲立刻衝上來,把妻子往書房裡推。「芳,你先進去,我有事要處理。」

  「可是,有客人--」

  「她不是客人。」

  「我還沒倒茶--」

  「她不需要喝茶。」

  「韓傲--」

  「乖,我愛你。」他在妻子的粉頰上吻了一下,半推傘哄的將她弄進書房。門才剛剛關上,才轉過身,就看見闕立冬抓到機會,正拎著緹娃,要把她扔進客房裡。

  「闕立冬,你把這女人弄到我家來,就給我想辦法弄出去。」韓傲閃電般趕上去,一腳卡住門,臉色萬分難看。

  「我是客人,你是主人,客隨主便。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權利。」闕立冬眼也不眨一下,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看著書房的門。「你老婆又出來了。」

  韓傲慌張回身。

  書房門仍是關上的。

  發現上當,他迅速回頭,卻發現眼前這扇門同樣也被關上,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友,遇上這檔子事,居然就卑鄙的乘機開溜,把沙發上那塊燙手山芋扔給他一個人處理。

  他暗咒一句,認命回首,只見CD蹺著修長的腿,仰頭看著他,綻出一抹好甜好甜的微笑。

  「嗨,好久不見啊,韓大哥,想不想我啊?」

  該死!

  請神容易,送神難。請來這尊惡觀音,要把她送走,那更是難上加難。

  如今,恐怕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了。

  客房的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緹娃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扯上CD,男人們就變得緊張兮兮的,火速鎖上房門,還把她軟禁在房裡,不讓她回客廳。

  拗不過闕立冬,緹娃放棄抵抗,走回浴室梳洗。說真的,東奔西跑的忙了一天一夜,她早就累得手腳發軟,實在懶得再和他爭論。

  只是刷好了牙,她才擠出洗面乳,將滿掌的泡沫弄上臉,一睜開眼,就從鏡子中看見,那熟悉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時也擠進了浴室,一雙銳利炙熱的眸子緊盯著她,而他則是忙著在在在--

  他在脫衣服!

  她倒抽一口氣,立刻回身,兩眼瞪得好大,又羞又慌的問:「你你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脫衣服。」他神色自若,沒兩三下就將衣服脫得精光,露出結實的體魄。

  緹娃驚慌的貼在牆壁上,羞紅的臉上全是泡沫:心兒撲通撲通的跳著,結結巴巴的又問:「脫--脫、脫衣服?為為為--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讓這女人不能再否認,她是他的!

  一想到緹娃老是左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右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他就覺得一陣火大焦躁。

  闕立冬步步逼近,緹娃早已退無可退,整個人抵在牆上,粉臉嬌紅,繼續結巴。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他眼神幽暗,大手伸到她的睡袍下。「現在,事情已經處理妥當。」

  「嗯?」堅實熱燙的男性身軀貼得太近,讓她一陣暈眩,只覺得呼吸困難。

  「我會繼續保護你。」

  「喔--」緹娃輕喘著氣,一顆小腦袋有些昏沈。

  事情處理妥當,很奸。他會繼續保護她,也很好。但是,他的手在做什麼?!

  她夾緊雙腿,在他的輕撫下全身酥軟,紅暈從臉上渲染至雪白的頸項和耳根。「不行--我的臉有泡沫--」

  不對,她和他說這個做什麼?!

  「眼睛閉起來。」

  緹娃一陣慌亂,卻在聽到他說話時,聽話的閉上眼。只是,一感覺到他拿起蓮蓬頭,替她沖乾淨時,她心裡更加驚慌,驚慌到忘記告訴他,這種洗面乳要先按摩三分鐘,才能沖洗--

  啊,不、不對啊!她都快要被吃了,還在想什麼按不按摩?

  「不行,我額頭上的傷--」她在他舔吻她頸項時,滿臉通紅的睜開眼,擱在他肩頭上的小手想推他,卻使不上力。

  「你額頭上的傷已經好了。」事隔數日,她額上的傷已經收口痊癒。

  「可是我哥--」

  「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跟你哥無關。」

  「你在做什麼?啊?啊!不、不要脫,等等--」

  來不及了!

  她只覺得胸口一涼,身上的睡衣已經被闕立冬剝下,在地上軟軟的癱成一圈。她低呼一聲,本能的想遮掩。

  「讓我看你。」他誘哄著,因眼前的美景而無法呼吸。

  褪去睡衣後,她的美麗簡直要讓他難以自抑,那粉嫩的豐盈吹彈得破,豐盈的頂峰是誘人的粉色蓓蕾,像在等待他前去品嚐。

  「呃,不行,我們不可以--不可以--你簽過契約的--」粉臉成了紅蘋  果,她還堅守著管家守則,拿出契約,想要阻擋他。

  「那張契約,已經被我燒了。」

  「什麼?!」她瞪大眼睛。「不可能的,我明明就把它收好了!」

  「我找出來,放在瓦斯爐上燒了。」濃眉一挑,黑眸中滲入幾分狡詐的笑意。他坦白說出罪行,卻沒有半點罪惡感。

  願意簽下契約,只是要讓這個小女人失去戒心,幾乎是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像是被雷劈中。她闖進他的屋子,紅嫩的小嘴總在碎碎念個不停,還大刀闊斧,整頓他凌亂的生活--

  她是那麼美麗、那麼柔軟,只要有她存在,連空氣都會變得溫柔。他壓根兒不想放她離開,一顆心都被她佔據,只想要疼她、寵她一生一世。

  「噢!闕、立、冬!你這個可惡的男人!竟敢偷偷燒了契約,你--」緹娃氣得重槌他的胸膛。

  他勉強挨了幾拳,再度俯下頭,卑鄙的吻住她,吞下她的所有咒罵,直到她氣喘吁吁,再也吐不出話語。

  「女人,為了留下你,我可以不擇手段。」闕立冬咬著那嫩如花辦的唇,低聲說道。

  她羞紅了臉,在這樣的目光下,所有的怒氣全消褪得半點不剩。「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小聲的問。

  闕立冬直接以行動回答,整個人貼在她身上,讓她自己感覺。

  緹娃輕抽口氣,那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緊窄的腰,以及他熱燙如鐵的慾望根源,她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說呢?」他徐徐問道,啃著她細嫩的頸,抵著她修長雙腿間最柔軟的那一處,誘惑的摩擦著。

  緹娃嬌喘連連,被挑弄得口乾舌燥,一時間意亂情迷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想要我嗎?」黝暗的眸子筆直望入她的眼中,在霸道之中,還藏著些許溫柔。

  「我--我--」緹娃望著眼前早已深深愛上的男人,粉臉兒愈來愈紅潤。

  心中的羞怯與遲疑,全在他給予的情慾烈焰中,被燒得一乾二淨。

  她無法欺騙自己,只有認了。

  在闕立冬炙熱的目光下,緹娃鼓起所有的勇氣,圈住他強壯的頸項,主動獻上柔嫩的唇--

  才清醒過來,闕立冬立刻發現緹娃不在床上。

  他心頭一驚,迅速跳下床,抓起襯衫往身上套,一面衝了出去,心裡不斷暗罵自己,長年賴以維生的警戒,竟會在不知不覺中鬆動。只要有緹娃在身旁,他就感到安心,所有的戾氣都被她的甜美融化,不再像是個鎮日刀口舔血的危險人物,反倒愈來愈像是一個陷入情網的尋常男人。

  那雙柔軟的小手,每輕撫過他一次,就改變他一些些。她的甜美融入他的生命,一點一滴,確實帶來了改變--

  用力打開客房的門,隔著一扇中國書畫屏風,對面那扇房門也同時打開,腳步聲同時響起,闕立冬衝到客廳,與同樣有些慌的韓傲對看一眼。

  然後在下一秒,他們同時聽見,沙發那兒傳來三個女人的談笑聲。

  兩人迅速轉頭,只見丁緹娃、左芬芳竟和CD那女人坐在沙發上閒話家常。桌上不知從哪弄來一堆瓶瓶罐罐,三個女人湊在桌旁,像有多年交情的姊妹淘似的,湊在一起喝下午茶。

  「來,這些餅乾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們別客氣。」左芬芳溫柔一笑,將香酥的手工餅乾推到兩人前面。

  CD毫不客氣,順手拿起一片杏仁薄片,送到唇邊咬了一口。香甜的酥餅美味極了,她無限感動的閉上眼睛,靜靜享受半晌,才又睜開眼睛。

  「你們兩個真賢慧,又會煮飯、又會打掃的,韓傲和闕立冬能娶到你們,真是他們的福氣。」

  緹娃聞言,小臉俏紅。「我--我不是他老婆啦--」為了掩飾羞窘,她拿起桌巾,在乾淨無瑕的桌上擦來擦去。

  「很快就會是了。」CD笑著斷言。她才不信闕立冬會讓這小女人溜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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