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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寄秋    


  其實,煩惱還在後頭。

  「晴晴,昨天怎麼沒來,睡過頭了嗎?」傑生關心的一問。

  她面無表情的聳聳肩。「我說被馬踢了你信不信?」

  「只要是你就有可能,你是惹禍精,」一旁的多嘴男趁機奚落。

  「井田,櫻子小姐在催了,你早點回去吃壽司配生魚片,也許會長壽些。」笑得有點假的於弄晴往他手臂拍了一下。

  「日本文化已入侵台灣本土了,想吃壽司隨處都有。」他瞭解她的用意,不過他不會棄她不顧,漢彌頓這隻大惡狼追來了。

  趕他回國無非是不希望他出了意外,她這人就是老為別人著想,一點也沒顧及自己的安危,看似兇惡實則善良,叫人沒法不去喜歡她。

  「喂!日本鬼子,我是好心怕你淪為異鄉鬼耶!你又沒我會打架。」說不定還得仰賴她保護。

  手下敗將的確不足言勇,他沒臉見人了。「我現在知道日本人為何攻不下中國,因為有你在。」

  「不,你說錯了,是美國的兩顆原子彈炸得你們魂飛魄散,與我無關。」那時她還沒出生。

  否則就不會有秋謹、廖添丁之類的人物。

  他叫苦地喊停,「別再提了,日本的傷痛。」

  「中國人死的人更多,日本活該,以一命抵一命來論,我還認為不公平。」中日戰爭即將在二十一世紀開打。

  「於弄晴,你心太狠了,沒有憐憫心。」核子武器的後遺症是千秋萬世呢!

  她正想反唇相稽,但一向身為兩人仲裁者的傑生此時發出重咳,提醒他們守點規矩,別讓員工看笑話了,兩人都不小了,而且其中一人已為人母。

  雖然沒人認為她稱職過。

  「傑生,有空你也該回去看看羅蘭奶奶,不然她又要嚷著我霸住你。」羅蘭奶奶是個和氣又樂天的老太太,疼她如親生孫女。

  「同樣的手法不要玩兩次,我和井田都不會在此時離開你,你剛剛不該直接攻擊漢彌頓公爵。」他苦笑的搖搖頭。

  她老是衝動行事,不顧後果,她方才不僅重創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還命警衛上來將人架到對面的警察局,罪名是非禮她。

  痛得沒法張口反對的漢彌頓正在警察局泡茶,看來偵訊完畢後,他很難不付諸行動報復,而她……

  不知該怎麼說她,她根本不聽人勸告,一意孤行地往前衝,讓身後為她收拾的人苦惱萬分,生怕哪一天她衝錯了路跌落山谷。

  「我控制不了想踹他一腳的慾望,你不覺得他那張臉長得很惹人厭嗎?」統稱天生欠扁臉。

  「我相信在座的人沒人喜歡他,但是我們有理智。」凡事不能僅靠一時衝動。

  於弄晴很煩地往桌面一坐。「踢都踢了,你要我怎麼樣,乖乖地讓他踢回來嗎?」

  「當然不是。他一心要得到你,我們必須加緊防護不讓他得逞。」意思是她得捺下性子配合。

  「把我空投到無人荒島如何?」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提出意見。

  「他非常富有,他會買下小島囚禁你一生。」她真的會沒地方可逃。

  「買兇手殺了他?」

  「血腥。」

  「在他茶裡放老鼠藥?」

  「殘忍。」

  「開瓦斯讓他自然死亡?」

  傑生沒好氣的一瞟。「你能不能別盡想著謀殺。我通知了喬伊。」

  「傑生.漢,你吃飽了沒事做呀!幹麼把他扯進來。」他和她早八百年沒聯絡了,別搞得好像世界大戰要爆發般那麼嚴重。

  「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我們得嚴防漢彌頓得不到你會採取激烈的手段……」他不想透露太多,以免她性子一起去找人拚命。

  「幹麼不說了,難不成他要宰了我?」」見兩人吞吞吐吐的舉止,她當下明白了大半。「他真要殺了我?」

  「晴子,別太衝動。」

  「晴晴,冷靜點。」

  並未如兩人預料發飆的於弄晴沉下瞼,兩眼盯著門外一點,似乎不相信他還敢來,而且還來了好會兒,表情像是踩到狗屎。

  「有人要殺你?」

  ×××

  很詭異的感覺,新歡舊愛齊聚一堂,即使不用明講,在場眾人也會自然地感受得到,莫名的敵意讓三個男人互相用眼神較勁,評量對方有幾分勝算。

  只是誰是新歡、誰是舊愛呢?實在很難分辨。

  尤其是她現在又和舊愛攪和在一起,而新歡已成過去式,卡在不上不下的灰色地帶,沒法認清誰是新來誰是舊,全都是一個顏色。

  面如土色。

  「鄭先生,你來還鑰匙嗎?」於弄晴不客氣往他足踝邊踢了個小紙箱。

  「還鑰匙?!」

  「什麼鑰匙?」

  聽來很暖味,井田二雄和傑生同陣線地看向眼前未經通報便闖入的來者,可是人家理都不理他們。

  「你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為何有人要殺你?」先入為主的觀念讓鄭夕問覺得一定是她的錯。

  「很抱歉,我們不是很熟,還了鑰匙請離開,今天小妹沒上班。」經她一說,準備端咖啡給客人喝的助理連忙退出去。

  因為她的另一個職稱就是小妹。

  「停止你的胡鬧把話說清楚,別像個任性的小孩。」看來她還沒學會教訓。

  「我任性?」好吧!任性又怎樣,他有資格管嗎?「鄭先生如果想看禮服的話請過兩天再來,目前尚在趕製中。」

  「晴兒,是你要我離開的。」他的眼底有一絲無奈,昨天他不得不走。

  並非因為她的怒氣,而是還不到讓她們母女曝光的時刻,他必須保護她們。

  我叫你走你就走,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婚禮很急喔,再四天就要當新郎倌的人要喜氣些,別頂著張死人臉出門。」

  「你打算氣到幾時才肯說實話,要我找一隊保全人員二十四小時跟監嗎?」如果她再頑固不化的話,他會。

  「你當我是犯人呀!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兩人以上我當地鼠打。」誰都不許操控她的生活。

  他脫下外衣。「先來和我打,贏了當我沒問,輸了任我擺佈。」

  看他胸有成竹的沉著樣,若有所思的傑生和眉頭深陷的井田二雄對望了一眼,縈繞不去的懷疑在心裡起了毛球,逐漸散開。

  他到底是誰?兩人的眼中都透露了惘然。

  「開什麼玩笑,你當我白癡呀!輸贏都是你佔便宜,我幹麼浪費體力和你比。」哼!誰理他。

  「因為你怕輸。」他用激將法。

  「誰說我怕,要打就來,輸了你就給我爬出去。」不經大腦思考的於弄晴已擺好架式要痛毆他一頓。

  「成。」

  一道極快的身影衝了過來,鄭夕問以逸待勞地以正規打法應付她胡亂就章的粗野動作,她和十年前一樣強,但這是不夠的。

  人是會進步的,他不露空防地全力反擊,十年來他進步神速,特意和街頭混混過招,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勝過她,她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了。

  有時,自信也會是無情的致命傷。

  愛她,不只是縱容,過度的寵溺反而是一種傷害,愛使小手段致勝的她輕忽了一件事,真正有實力的高手是鋒藏於內不外露的,韜光養晦以待適當的時機。

  她太急躁了,腳步輕浮,一心想贏的慾望讓她加重了出招的力道,可是不耐久戰,她向來采速戰速決的方法,因為沒幾個人能拖過她疲累的一刻還沒倒下的。

  他是例外。

  「唔!」他真打我。於弄晴悶哼一聲再衝上前,打算咬他幾口。

  「別用不入流的招式,難看。」身一閃,他掌砍向她手背。

  一吃痛,她攻得更猛,看得井田二雄和傑生心驚膽戰,他們明顯地看出誰佔了上風,同時也心疼於弄晴的再痛呼。

  鄭夕問並未手下留惰,使足十成勁力攻向她。

  「晴兒,痛吧!」他一拳擊向她小腹,快又狠絕。

  「廢……廢話。」疼死了。

  「還要打嗎?」抓住她雙腕一扣,他要她屈服,臉上剛冷無比。

  「我……」該死,怎會掙不開?「放開我,咱們再比過。」

  不想身上再有難以解釋的抓痕、咬痕,他狠心的劈暈她。「人生沒有再次機會。」

  抱起她癱軟的身子,他大步地往門口走去。

  「等等,你打算當我們的面帶走她?」未免太瞧不起人。

  轉遇身,他眼露精銳。「愛她的人都不想她有意外,想必你們會認同我的話。」

  「你能保護她嗎?」傑生心口抽緊地忍下奪過於問晴的意念,嘶啞一問。

  「除非我死,否則她不會少了一毛一發。」鄭夕問以生命起誓,在兩人急欲上前的目光下走出他們的視線。

  愛,也可能是苦澀的。

  ×××

  「為什麼讓他帶走晴子?」不甘心的井田二雄憤恨的拳擊牆壁。

  「他愛得比我們都深,而且他有能力守護她。」不能不放手,只因為愛她。

  「放屁,他們才認識多久呀!」他不記得於弄晴的情史裡有這號人物。

  傑生笑得苦澀地拍拍他肩膀。「別學晴晴愛罵髒話,你還沒看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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